那麼,為什麼肖林默默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就能任意踐踏?
我咽不下這個口氣,所以我讓她跟我去酒吧看著我工作,我清楚她會忍不住自動上鉤。
意外地很順利,我拍到了她和別人錯位的看起來曖昧的照片。
但我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散播出去。
後來讓我下定決心的是她又一次傷害了肖林。
星期五的那天,她上課睡覺被班主任捉到,大吵了一架,爭吵中肖林勸了她一句,她非但不理,還推了他一把罵回去,到最後她又逃課,肖林喊她當沒聽見,導致肖林也逃了那節課跟著她。
我和老師請假也跟過去,然後我在另一條街望見到了傍晚她才從酒吧若無其事地走出來,肖林在遠處地盯著她卻沒靠近,一臉疲倦。
我以為她隻是任性,書法好成績卻奇差的她,活得自由不管不顧,但是那一刻我真的恨透了她這種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性格,因為她對肖林照樣不在乎。
但我還沒死心,散播出去的照片是我的,我還抱有一絲希望肖林如果信任她的話,這樣我就有理由不再阻止他們。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她確實不是真心喜歡肖林。她把他當做代替品而已。
紀寞絆居然自動放棄了肖林,那天我從頭到尾都是安靜地觀看他們之間的反應。
她笑起來不再是帶點壞壞的叛逆感覺,而是蒼涼、悲傷的,肖林很信任她,可是她卻不理會,講了一個我也無法反駁的故事,意外地,他沉默了,就這樣任由她離開他。
我躲在教室的後門角落,靠著牆壁,記住了她走出教室遲疑回頭望肖林時的決然和不舍,記住了他始終低頭坐了一夜的瘦削背影,最後是,我等他走後,縮在黑暗的角落裏流下隱忍的淚水。
我贏了,是嗎?為什麼我會不自覺地想起她和我一起的時光。
初三下學期她隻上了一個月的課,之後就沒再來過,再然後她退學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突然記起她星期五逃課以後的一個星期裏,似乎打過電話給我,但我沒接,因為我還在為肖林的事怪她。
好像她從我們的生活徹底消失了。
肖林染回黑發以後,性情有些變化,可我又說不出來,他仍然把我當朋友,笑容溫暖不變,但都是禮貌客氣,連我在內所有人。
很多時候我都想一個問題,如果是她,那麼,會不會不一樣?
這個問題我很快有了答案。
再見到她時,我不是沒想過她會怎樣,也聽別人說過她怎麼樣了。可我還是忽略了眼前的情況。
她穿得很暴露,稍長的短發下一張臉化滿了濃豔的妝,不停地在別人的慫恿下喝光了一桌的啤酒,然後一個混混將她拉起來拖她去酒吧附近的小巷裏。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可以料想到,莫名地,我很驚慌,害怕事情會發展到那種程度。所幸的是,在我跟到小巷的時候,剛好有人經過,於是我哀求那個人進去救她。
等到她出來,我才知道原來那個人認識她。
她變了,就像不懂悲喜的木偶,神情空洞得毫無生氣。
接著她去了學校,那時我們已經畢業了,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還要去那裏。所以我緊跟在她身後,那個沒有表情的人也跟著她。
當時我忘記了肖林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