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甲子好一陣呼噓。
“後來隨著各個流派的誕生，武術除了鍛煉肉體外，其與天地溝通的作用也被人關注，甚至真有高人練得大成，這樣的人實為萬中無一，是以被稱為‘聖人’，其所創流派更是流傳千古，”蘇離有些激動，望向天空。
“那儒家聖人孔子豈不是把武術練到達成嗎？”甲子立刻想到。
“不錯，你們儒家要求弟子學習‘禮、樂、射、禦、書、數，其中的禦、射，就是儒家對武術的一種理解，當年，孔子在魯國為官，主張革除舊製，犯了舊貴族的利益，曾頻頻遭殺手刺殺，孔子就靠武藝對敵，後來，孔子老年，在術和神的方麵都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所以才能窺視天道，得出治國之法。”
“那鬼穀派的先祖，有和偉績？”
“鬼穀先祖被世人稱為‘真仙’已超越聖人，”蘇離不無得意的說。
“何以見得”。甲子一臉的不信。
“鬼穀者，縱橫人間也。先祖雖不出世，但他在陣法、推演、武術甚至醫學方麵都已大成，影響過眾多流派，你我昨日走過的那片竹林，就是當年先祖未免於山前周陽城百姓打擾，按照八卦陣發所栽。若非我常年走動熟悉無比，任誰也找不到此處。”蘇離見甲子不信急忙說道。
“好了此處並非重點，接下來，我就教你真正的武道，你不要打斷”蘇離擺出架子，嚴肅的說。“各流派的上乘功法，必與氣有關。而氣乃天地本源，與天地交流，必須通過氣來傳導，而人能與氣無時無刻溝通的部位就是毛孔，道家把皮膚毛孔稱為玄竅，認為人之玄竅有四億八千七百萬個，並把玄竅開合視為人體與天地的交流，”
蘇離說到此處，看了看甲子，隻見他一臉茫然，略帶猶豫的望向自己。
“叔父，侄兒愚笨，毛孔如何與天地交流”甲子還是張口到。
聽到此話，蘇離眉頭一皺，但也知道道家經典太過玄幻，又與儒門心法格格不入，是以才會聽不懂。想罷，和氣的說：“與天地交流，就是膚表毛孔舒張，排出濁氣，吸進空氣”。
“氣又為何被視為天地本源？”甲子趁機發問。
“氣為萬物動力，毛孔口鼻張開空氣流入，體內血液就能被融合、推動，從而流淌於全身，帶走濁物。‘氣血、氣血’由此得之。反之，血液沉積，堵塞血管，若是堵於肺部，則人的呼吸日益困難，若是堵於其他部位，則會造成淤青。你看那溺水之人，打撈上來時身體會有淤血，就是此道理。不過氣之功效並非僅此，氣血遊走於脈絡時，帶走濁垢，使五髒得以休息，起到滋養五髒的作用。古人生存不易，多吃生食，五髒受損極重，是以多用此法養生。”
蘇離走到甲子麵前，卷起袖子，露出細嫩的小臂，擺在甲子眼前。
“聽好了，”蘇離盯著甲子說，接著深吸一口氣，原本白嫩的胳膊，血管暴脹，密密麻麻的分布在蘇離的胳膊上，就像那樹根盤錯、交叉。
甲子見到原本細白的手臂，漲得通紅，真是又好奇又羨慕。不過蘇離叫他仔細聽，卻不知何解。
正當他迷惑之時，“淅淅嘩嘩”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甲子一驚，連忙抬頭。
“仔細聽”蘇離好像有些難過，見甲子不專心連忙喝道。
甲子瞪大雙眼，貼近觀看，隻見手臂上寒毛炸起，宛如鋼針根根挺立，絲絲汗氣正從毛孔噴出，噴在臉上，潮濕不已。甲子也不在意，隻顧聽那血液衝刷血管之聲，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甲子閉上雙眼，就好像真有一條大河奔流不息。
幾息過後，聲響消失，手臂也恢複原樣，隻不過濕濕漉漉的，像上了霧一樣。
“你可看清楚了”蘇離大口喘氣，直待呼吸平穩後才說。
“看清了，”
“記住這種感覺，這就是禦氣遊走全身的境界。”蘇離顯得疲憊說道。
“叔父，您沒事吧？”甲子見蘇離臉色蒼白，擔心的問。
“無妨，調控氣血遊走全身本是化境大成才有的本領。哎，我不過剛入門坎，強行調節難免費力。”蘇離回到石凳邊，押了一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