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清天綠草 鬼穀洞外傳鬼道(1 / 2)

甲子聽完蘇離一席話,暗暗咂舌,心中卻在歡慶“這廣場以鋪到極限,自己真是逃過一劫。”想到此處,迫不及待的對蘇離說:“叔父,快教我鬼穀的秘術吧。”

見甲子如此急躁,蘇離眉頭一皺,不過片刻又疏開,隻見他嘴角上揚,問道:“你可知道吳國刺客專諸的故事?”

甲子一愣,並不明白蘇離所問何意,不過見蘇離正盯著他,忙道:“侄兒,知道。”

“講”。

甲子沉默片刻,想好話,說到:“吳國公子姬光的父親是吳王諸樊。諸樊有三個弟弟:大弟餘祭,二弟夷,三弟季劄。諸樊知道三弟季劄是有才能的人,故不立太子,把王位依次傳給三個弟弟,想最後把國家傳到季劄手裏。但諸樊死後王位要傳給季劄時,季劄卻不肯接受,隱匿而去。夷之子僚趁機自立為吳王。吳王僚違背了兄位弟嗣、弟終長侄繼位的祖規而接替父位。因而本想繼位的公子姬光心中不服,伺機奪位。”

說道此處,甲子望了望蘇離,卻見蘇離正坐在石椅上,閉目養神。也不知說得好壞。

“接著說,”蘇離忽然開口。

“吳王僚貪吃,後來,公子姬光的手下伍子胥推薦專諸,於是專諸就在一次宴會上刺殺了僚,”甲子一口氣說完。

“就這些?”蘇離起身走到,甲子跟前。

甲子點點頭。

“那你認為專諸如何?”蘇離正色道。

“定是武藝高強之輩,據說,吳王僚當天身披三層重甲,專諸上菜時左右武士夾專諸膊膀,使其跪地用膝蓋前行。可最後,當他靠近吳王時,突然暴起,有持魚腸劍,猛刺王僚,氣力之大,直透過三重盔甲又刺穿脊背。”甲子說得眉飛色舞,好似持劍之人就是自己。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世人皆知專諸刺僚於廳堂之上的壯舉,卻不知專注為此做了多少準備,”蘇離嚴肅的說:“專諸與公子姬光為此事整整密謀一年,而後為了解僚的食好,在太湖學燒魚之術三個月,甚至連用料都練到出手不差絲毫的地步,這才有了機會。”

說到此處,蘇離語重心長的說:“世間的事皆講究循序漸進,如果急功近利,反倒會受其所害,練武也是如此,”說到此處,蘇離頓了一下,瞥向甲子,卻見甲子眼神空洞,雖表麵恭謹,卻心不在焉。

蘇離不動聲色接著道:“甲子,急於求成是武者的大忌,你乃初學,若是有此想法,就好比那專諸欲殺吳王,卻不肯小心密謀,到最後殺人不成,反要被殺。”

說到此處,話鋒一利,甲子隻覺耳邊炸響,那蘇離所說所言,好似放大無數倍,字字如那流星劃空,轟炸在甲子心底。

“侄兒,記住了”耳邊回響不絕,嗡嗡直響,竟勾起了心底共鳴,甲子好像真看到自己因為學武不精而被人砍殺。想到此處,後背冰涼一片,連忙道。

見甲子態度變換,蘇離緩緩吐出一口氣,原本漲得通紅的脖子也慢慢恢複肉色。

“要學武就要先了解其根源,就好像兩軍交鋒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一樣。”蘇離喝了一口茶,語氣溫和的說。

“武道的根源,必是源於先人自保之心。”

“隻是其一,”蘇離見甲子專心致誌還是蠻高興的,終於又恢複到平日狀態。

“世人學武,或為健體,或為殺敵,或為自保,原因各異但皆不是本意,乃是後來演化。練武根源乃是先人為了與天地交流而創的的儀式。”蘇離平靜的說。“人靈智開通後,反而在很多方麵失去了與天地溝通的能力,但動物卻不同,每當大事來臨時,動物便會先知,是以先人多模仿飛禽猛獸的行動,以此來找回失去的能力。”

“竟是如此”甲子大吃一驚。

蘇離早就料到,點了點頭,接道:“不過這還不是可以實戰的武術,先人雖創造此法,但從未有人達到預期效果,那傳聞的‘秋風未動,鳴蟬先覺’的境界也成了神話。不過先人漸漸發覺,模仿動物動作可以強身,因此當時的武術隻是一種養生手段罷了,不過後來,隨著宗族、國家的出現,人與人之間開始相互廝殺,為了求得勝利,人們又開始研究各種各樣的殺人、製敵的技巧,並把其用於實戰中。是此,真正的武術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