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此刻也是心跳不已,鬼穀一脈,自古就以操縱天下而聞名於諸侯之間。
秦惠王時,更因蘇秦而被六國聯軍堵於函穀關口,後來聯軍分裂,也拜其師兄張儀所賜。試問向博弈一樣操縱天下大事者,除鬼穀門人還能有誰。與其縱橫之術齊名的還有鬼穀派那高深莫測的劍術,想到此處,蒙恬不由的歎一口氣。
此時,眾兵甲向蒙恬聚攏回報結果,蒙恬不由得擔心起來,莫非蘇家趁亂以跑。他環視四周,忽然想起還有後房沒有搜查,鬆了口氣,親自帶隊朝後房走去。
卻說蘇父瞧見一年青人帶領大量秦甲,殺氣騰騰的朝己方走來,心底一涼知道避無可避,又見愛妻愛兒,躲在身邊,神色慌張,楚楚可憐,一股熱血直衝心腔。猛地衝出房門,向大門跑去。
蒙恬一路小心翼翼,忽見一人從後房狂奔出來,心中大喜,忙令人追捕,心念一想,自信其餘叛逆也在後房,連忙加快步伐。
卻說蘇母見蘇父不故一切衝了出去,失聲大哭,捧起甲子臉頰,柔聲道:“好孩子,你爹先走一步,娘也要隨他去了。”說罷,推開甲子,也衝了出去。
甲子見父母被綁在一起,好似中一晴天霹靂,跌跌撞撞的也跟著衝出門去。
蒙恬見三人皆已出現,心地大樂,正要殺人,忽覺背後寒氣逼人,隻覺汗毛根根炸起,暗道不好,立馬拔劍反刺,隻聽“砯砯”刺耳的金屬相劃之聲響徹庭院。
眾人反應過來,團團護住蒙恬,這才發現,外圍兵甲皆被無聲幹掉。隻見一白衣男子立於院中,微風吹動,白衣飄起,好不瀟灑。
“來者報名”,蒙恬冷聲道。
“鬼穀,蘇離。”那白衣男子冷言道。
蒙恬眉頭一皺,隻覺左臂一陣冰冷,滑膩一片,低頭一看,知道剛才爭鬥已經中招,不覺的倒吸一口氣。“閣下,好劍法,不過就你一人怕是有來無回。”說罷,揮刀砍死蘇父。
“啊,父親,老爺”甲子、蘇母齊撲到蘇父身上,大聲痛哭,蒙恬示威似地看著蘇離,再次舉刀說道。“誰若擒住此人,連封兩爵。”
眾兵甲聽後齊衝上去,瘋狂至極,隻見蘇離冷笑一聲,連踩幾步,步若虛浮,隻晃得眾人眼花繚亂,竟不知已被其繞到身後,蘇離不理眾人,腕一劍花直刺蒙恬,蒙恬大驚,慌忙抽劍阻擋,蘇離晃一虛劍,又指向蒙恬心口,這劍刺的又凶又急,蒙恬連忙橫劍護心,那劍直刺到蒙恬刀上,一股大力撞擊胸腔,力氣之大,胸骨仿若根根裂斷,蒙恬隻覺喉嚨一甜,就吐出一口血來。
蘇離見蒙恬以退,不在追擊,扛起蘇家三人,向外衝殺,眾人見蘇離殺退主將,不敢上前,就這麼讓蘇離衝到牆邊,“莫要讓他逃走,”蒙恬見勢,大叫一聲。
“殺兄之仇,不死不休。”蘇離怒視眾人,一個箭步便帶著二人登上牆頭,消失不見。
“追,”蒙恬連道。此刻,蒙恬心中大駭,想不到鬼穀之人彪悍如此,院內前後數百人,皆是軍中精英,被其幹掉大半不說,自己也差點送命,何況蘇離臨走放出狠話,兩人已是不死不休,又想到其鬼神般的步伐,蒙恬後背竟以濕透。
“告訴各個關卡,不要讓那人跑了。”蒙恬說完,又帶人追去。
卻說蘇離扛著三人連翻數院,也是大喘不已,蘇離知道如不出城必會在被秦軍發現,想到此處,心裏也有些著急。
蘇離又翻過一牆,體力終於不支,於是改穿胡同,然而剛剛過街就被此處巡邏的秦軍發現,蘇離見狀,無奈一笑,隻好繼續狂奔,以便甩開秦軍,就這樣不知多久,蘇離隻覺身後秦軍越來越多,自己卻在城中迷路,蘇離轉一路口卻發現自己已進入死胡同中,秦軍也已追上,把出口死死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