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是要去靳揚那裏嗎?時候不早了。”
齊齊心中苦悶,知道靳揚那邊的事也刻不容緩,需要自己去開導。
“那你呢?”
“今天沒事做,我待會兒一個人出去散散心,你回來時打給我。”
齊齊嗯一聲,心想隻要幾天後的費母生日沒到,費誠就不會喪氣到什麼地步,至少現在不用擔心什麼。
再收拾一些東西後,齊齊便出門去。直到晚上回來,她眉頭緊鎖著,對費誠道:靳揚情緒很不穩定,有幾天沒去上學了,一直在家裏和他爸媽僵持——我勸不過來。
費誠一點不奇怪,輕聲道:如果能勸過來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放心吧,我找機會和他談。
齊齊囁嚅著,知道費誠看穿自己心思,她轉移話題道:這幾天我們先把店裏收拾幹淨,之後還得找人重新裝修,估計要一段時間的,你最近的住宿還是我來安排,好嗎?
費誠微點頭,沉默一會兒,忽然道:你馬上要去實習了吧。
神色一滯,齊齊黯然點頭:去北京,要比較長一段時間。
費誠笑道:真是有點羨慕你。
“為什麼?”
“現在我覺得,像一個普通人一樣上大學、實習、參加工作也沒什麼不好,何必一定要標新立異呢?”
齊齊愕然。
即使眼前的事再怎樣重要,費誠都想拖著一直到費母生日之後,這兩天報警的事暫時按下,店裏隻是簡單收拾等待裝修。費誠整日或散步或呆坐,獨自一人,心無旁騖,仿佛收斂身心接受洗滌,時間流逝而他靜止。等待中的時光容易浮躁,更脆弱得彈指即破,承載不了任意一點完整的回憶;零碎片段如潮湧,將生活割裂得一片混沌。未來的坐標水平如鏡,費誠卻像重踏過身後的千百嶺峰,惶恐得始終低著頭,這樣脆弱的旅行容不得一點多餘的瓦礫。
齊齊忙得兩頭轉,一邊百般勸導靳揚不見效,另一邊又看著費誠站在廢墟上沉思而不敢動嘴,恨不能將兩個冤家搓成一個人。
這天,靳揚硬被逼著來禮品店找費誠談心,剛進門時就讓眼前景象嚇一跳,齊齊含糊其辭說了失火一事,同時打眼色給費誠。
費誠早先與齊齊約好勸靳揚,這時身臨其境,一想到要說的話,卻難以抑製地一陣反感,呆坐半天說不出一個字。齊齊急得額上冒汗,又不能催促,心想自己天真得讓離經勸叛道,這本身就是個錯誤。
最終,見費誠神思恍惚欲言又止的模樣,靳揚冷笑著揚長而去,心裏對那個悲劇故事不由得打個問號。
齊齊失望地頹然坐下,費誠皺眉道:對不起。
“算了,這怎麼能怪你,明天要早起,做做準備吧。”
費誠忽然想起費洋最近出差要明天中午才能回來,家裏準備的事無人照料,自己是不是該今天去一趟。正猶豫著給袁藝打電話,冷不防已見她直闖進來,眼中含淚,捂著嘴哽咽道:費誠,你這裏到底怎麼回事?
“你今天不是要去靳揚那裏嗎?時候不早了。”
齊齊心中苦悶,知道靳揚那邊的事也刻不容緩,需要自己去開導。
“那你呢?”
“今天沒事做,我待會兒一個人出去散散心,你回來時打給我。”
齊齊嗯一聲,心想隻要幾天後的費母生日沒到,費誠就不會喪氣到什麼地步,至少現在不用擔心什麼。
再收拾一些東西後,齊齊便出門去。直到晚上回來,她眉頭緊鎖著,對費誠道:靳揚情緒很不穩定,有幾天沒去上學了,一直在家裏和他爸媽僵持——我勸不過來。
費誠一點不奇怪,輕聲道:如果能勸過來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放心吧,我找機會和他談。
齊齊囁嚅著,知道費誠看穿自己心思,她轉移話題道:這幾天我們先把店裏收拾幹淨,之後還得找人重新裝修,估計要一段時間的,你最近的住宿還是我來安排,好嗎?
費誠微點頭,沉默一會兒,忽然道:你馬上要去實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