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嵐光聽都覺得都覺得暈頭轉向。

李曉燕歎口氣道:“都是為了孩子,你姑姑現在也隻能指望你表妹了。”

魏嵐想不通,姑姑當年為什麼要跟這種人結婚?那時候她有想到今天嗎?這個對她苦追不放的男人最後會做出這樣的事,不過幾十年,倆人互換位置,她成了苦苦哀求的那個。

“姑父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當初不是很喜歡姑姑嗎?他們是有感情的。”魏嵐困惑地看著李曉燕。

李曉燕理所當然地告訴她,“光靠感情沒法兒過一輩子的,人是會變的。”

邢嘉文回家的時候,家裏到處都是黑的,他先去廚房又去臥室看了一圈兒,沒人,魏嵐還沒回來。

他一個人坐到沙發上,陽台門敞著,風帶著濕氣吹進來,他閉著眼睛靠了一會兒,之後給魏嵐打了個電話,說要去接她。

“好像要下雨”,他拿著手機站起來,走過去關上陽台的門,又問,“外麵的衣服要收嗎?”

那頭說不用,等她回來再收,邢嘉文掛了電話,又把陽台門拉開,他看了一會兒掛在架子上的衣服,最後還是把陽台門關上了。

隨她去吧,反正濕了也不要緊。

邢嘉文開車去接了魏嵐回來,路上魏嵐一句話都沒說,到了家門口,她問邢嘉文能不能在小區裏走走再上去。

“這風吹得好舒服。”她說。

邢嘉文不知道她怎麼了,隻是隱隱察覺到她情緒不高,但應該與他無關,他們最近沒發生什麼事。

“要是你累了你就先上去,我一個人走走。”魏嵐又說。

邢嘉文搖搖頭,說:“沒事,走吧。”

倆人從車庫出來,就這麼在小區裏一圈圈兒的慢慢走著,身邊經過一身專業裝備認真鍛煉的男女,還有不少健步如飛走得比他們還快的老年人。

樹上的蟬鳴細聽就很煩人,還有蚊子,魏嵐一會兒就被咬了兩個包,癢得她撓個不停。

“你是什麼血型?怎麼這麼招蚊子。”邢嘉文問她。

“B型。”魏嵐邊說邊“啪”的一巴掌拍在胳膊上,攤開手一看,手心裏果然黏著一隻的吃飽了的死蚊子,她惡很,甩著手,想把蚊屍甩下去。

邢嘉文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了一包紙巾,遞給了她。

他一直有隨身帶紙的習慣,魏嵐接過去,擦幹淨手,卻總感覺自己的血和蚊子還黏在那裏。

“小時候我媽給我衣服上紮個手帕,用別針別在胸口。”邢嘉文開口道,“我爸說男孩兒不用這麼講究。”

“男孩兒也要講衛生,等將來我們有了孩子···”魏嵐停住,她突然意識到了,她不會有機會給自己的孩子別上手帕。

邢嘉文像沒聽見一般,問她:“你小時候別過手帕嗎?”

魏嵐安靜了一會兒才出聲,她說:“沒有吧,我小時候太皮,老掉東西,我媽連鑰匙都不讓我帶。”

“你現在也愛掉東西。”邢嘉文像在笑話她。

魏嵐沒法兒反駁,她的確從小到大沒什麼長進,優點沒有變多,缺點也沒有變少。

“你大學的時候是不是還掉過一回手機。”邢嘉文想起來。

魏嵐道:“對!坐公交去找你學校的時候掉的。”她想起當時失去新手機時痛苦,語氣凶狠,“那個賊肯定會有報應的!”

邢嘉文說:“後麵你來男生宿舍樓下等我,我把你送回去的,對不對?”$$思$$兔$$網$$

“對,你送我回家了···”

魏嵐邊說邊悄悄看著邢嘉文的臉,希望他再多說一點,從這次之後,他對她突然就不像開始那麼冷淡了,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一天在他記憶裏是什麼樣子,她好奇他的版本,他是怎麼對她動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