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絮去上班,陳湛北在家無所事事,不疼時好人一個,閒出屁來,專門欺負金剛。
門口傳來敲門聲,陳湛北一怔,他住進來後,家裡沒來過任何人,南絮也有鑰匙,他過去開門,是江離。
江離進來,兩人閒聊了幾句後,他切入正題,「昨晚南絮跟安安提到你傷痛的事,我覺得你這事別躲著她,南絮的性格你瞭解,不是躲得開的。」
陳湛北無奈一笑,手裡的煙抽了一口,吐著煙霧說道:「我這傷也不是什麼大事,但以後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情況。」
「南絮跟你提過那一年的事吧。」
「雖然她不提,但我也能猜到一些,不好過吧。」他說著,狠吸了一口煙,然後掐滅。
「她昏迷了幾天,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醒來後不吃不喝,後來落下個毛病,吃不好東西就吐,住了一個月的院。伯父擔心她,就讓我多過來看看,我偶爾會過來,安安也常來陪她聊天。」
「她那段時間精神恍惚,夢中驚醒叫著齊驍的名字,然後眼淚不停的掉。」
陳湛北眉間鎖成一個疙瘩,心裡抽搐的疼。
江離突然重重歎息一聲:「有一次我過來,門大開屋裡沒人,我看到消防通道門開著,就跑上樓。南絮站在樓頂迎著冷風,她說,我想他。」
「我不知道如果我沒來,她會不會跳下去,我告訴你這個,希望你別有顧慮,你即使一身傷痛回來,對她也是最大的安慰,你是她活著的希望。她對你的感情,可拋生死。」
南絮正在辦公室裡調設備,突然門開了,陳湛北站在門口。
她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陳湛北大步上前,寬厚的掌心捧起她的臉,一個熱切的吻落了下來。
他把所有的情感都注在這個吻上,熱烈急切。南絮不知道他怎麼了,門還開著,門外人來人往的,她抗議的推他,他卻穩如泰山,任她用力掙紮直到掙紮越來越小,呼吸越來越少,放棄抵抗,癱軟在他懷裡。
他擁著她,頭抵著她光潔的額頭,呼吸交融在一起,他單手托著她的臉頰,粗糲的掌心摩挲著她下頜,指腹在她唇上輕輕流連。
南絮緩著呼吸,直直的盯著突然出現的人。他漆黑的眸子深如漩渦,有著把人席捲的魔力,讓人無法自拔的淪陷其中。
「南南,我愛你。」
他愛她,她知道,卻從未聽他說出口,有震撼有甜蜜,南絮怔怔的看著他,她想要笑的,眼瞼一彎卻蘊出了淚花。
「特麼的,我怎麼這麼愛你。」
南絮笑了,和著眼淚,美好,且幸福。
七十七
南絮被他親得失了空氣也沒怎麼著, 被門外的兄弟們起哄,霎時滿臉通紅。
大家看到她臉紅,又一陣哄笑,因為太稀奇, 南絮那清冷的性子, 別說臉紅成蛇果,就是變個顏色,那也是黑的。就因為她這冷淡的性子, 擊退多少對她有想法的男人。
江離抱懷倚著窗口,跟大家閒聊, 南絮出來後, 兄弟們終於見到她男朋友,說了晚上一定不能放過他。
南絮不答應也得答應,兄弟們不可能放過她。
陳湛北就坐在辦公室裡等她下班, 南絮忙著自己的事,餘光總能瞟見他炙熱的目光, 那目光時而如火時而深沉,她抬頭, 「你怎麼了?」
「看自己媳婦不行嗎?」陳湛北說著, 翹起二郎腿。
南絮瞪他一下,陳湛北麻利的把腿放下,嘴上念著,「媳婦管得嚴啊,以後可咋辦, 這日子也忒美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