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冬天曬太陽,想著就覺自在,而且日後就算有了孩子也不怕沒地方玩兒。
她二人怎麼看怎麼滿意,就定下了,好好裝修一番,年底時搬了進去,把朋友都請來喝喬遷喜酒,到了除夕前幾天,兩人坐上了去看望爺爺、父母的飛機,又是一年過去。
大二時蔣輕棠參加了一個國際性的繪畫比賽,她的畫有靈氣,功底也紮實,不出意外地拿了個一等獎,也算受了業內權威的認可,從此以其筆法細膩傳神而小有名氣,甚至還有國外的博物館邀請她去參加畫展,等到大三時,又有一幅畫作參加慈善拍賣,拍出了一百萬的天價,這在當世畫家都少有,何況蔣輕棠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畫家,從此聲名鵲起,成了知名的人物。
突如其來的關注度讓蔣輕棠懵了,反而不敢再隨意拿畫作去參加比賽和拍賣會,一心一意地沉練,磨煉筆法心性,到大四,一幅畢業作品驚世,來自全世界各知名博物館的邀請函紛至遝來,都希望她能去開一次個人畫展,蔣輕棠拿不定主意,去問關緒,關緒覺得這是好事,鼓勵她去。
“可是……巡回畫展恐怕得好幾個月呢……”蔣輕棠的猶疑不為別的,隻為要和關緒分開二三個月時間,她舍不得。
想來她和關緒結婚也有五年,這五年來,感情不見淡,反而愈漸濃稠,真到了骨血相融,誰也離不得誰的地步,關緒接送蔣輕棠上學四年,除了出差和公事在身外風雨無阻,一點也不覺煩悶,每回蔣輕棠下車上車,撫摸著她的脖頸親吻纏綿一番,都有別樣的意趣。
蔣輕棠愛吃甜的毛病沒改,關緒從和蔣輕棠結婚那天起,車載儲物箱裏的糖果也從沒斷過,無微不至地寵著自己的這個小愛人,真覺不亦樂乎,把蔣輕棠寵得,這幾年愈發嬌縱起來,在外人麵前謙遜有禮,等到了關緒這裏,兩人獨處,蔣輕棠簡直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看個電視都要把一雙白嫩的小腳架在關緒腿上翹著,老神在在的大爺模樣。
這樣的濃情蜜意,叫蔣輕棠怎麼舍得離開關緒好幾個月?可這難得的機會,關緒當然要勸她把握住,勸了幾天,蔣輕棠咬著牙答應,起航當天,她依依不舍地和關緒又抱又親,關緒操心地叮囑她在外照顧好自己,東西別亂吃,別喝生水,在超市買的純淨水最好也煮開了再喝,外國人生水喝慣了不打緊,蔣輕棠腸胃弱,關緒就怕她喝生水要鬧肚子,上吐下瀉的,她在外麵關緒又照顧不到,非得把自己魂兒嚇丟了不可。
蔣輕棠越聽越傷感,抽著鼻子哭哭啼啼,還沒上飛機眼圈就紅了,啞著嗓子說:“關姐姐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我一不在,你就沒日沒夜加班,還當自己年輕麼?”
關緒笑著應下來,目送她上飛機,估摸著飛機起飛後,才背著人擦了下眼角。
年紀大了就是不比從前,這樣多愁善感,蔣輕棠都還沒出津嶺市呢,她就舍不得起來。
蔣輕棠此去,關緒特意找了個可靠的助理照料她飲食起居,不但會英語,還會法語、德語和西班牙語等幾門主流小語種,一落地又有博物館那邊的工作人員迎接,從下飛機到入住酒店安排得妥妥當當,關緒這才放心些。
蔣輕棠每晚給關緒通電話,說自己今天接受了當地哪家報社或電視台的采訪,關緒都留心記著,上網搜她的采訪視頻看,時刻關注她的動向。
即便如此,隻過了兩個星期,兩人都幾乎思念成疾,直到有一天蔣輕棠又轉站到另一個國家,剛入酒店,還沒放好行李,就有人來敲門,蔣輕棠一開門,被抱了個滿懷,關緒的香氣襲來,她驚呆了,被關緒撲在床上才呆呆地問:“關姐姐,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到這邊談個合作。”關緒急匆匆地咬她的側頸,含糊答了一句,把蔣輕棠剝了個幹淨。
其實這個合作派下麵的人去就行了,哪用得著關緒親自上陣?是關緒自己,想蔣輕棠香的忍不了,借出差之名巴巴把自己送過來的,人抱在懷裏,心才歸位。
蔣輕棠在這個小國家停留了幾天,關緒就出差了幾天,等她往下個國家去,二人才依依不舍再度分別。
關緒數著日子等蔣輕棠回來,準備她回來那天親自去接,不料蔣輕棠提前一天回來,關緒鑰匙剛擰開家門,蔣輕棠就拉著她的手腕把她往裏一拽,按在門上急促狂烈地親,“關姐姐,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