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怕,沒往別處想,把她護在身後,微眯起眼睛,打量蔣華一夥人。
蔣華咬牙切齒地瞪躲在關緒身後的蔣輕棠,又忌憚著關緒,不敢輕舉妄動。
關緒冷冷淡淡地在他們身上掃視一圈,嘴角噙著一絲蔑笑,“你們是誰家的孩子?”
她問得漫不經心,話一出口,蔣華幾人生生打了個寒顫。
他們都是半大小子,最大的蔣華不過十八歲,仗著父母有點錢,在外麵橫行霸道慣了,可也有點眼力見兒,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絕對惹不得。
關緒身上那股子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氣勢,雖然麵上含.著笑,看起來春風和煦的,可是那笑到不了眼底,讓人發冷。
這就是絕對惹不得的人,說不定自家長輩碰到她還得讓三分,何況他們。
蔣華哆哆嗦嗦的,囁嚅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關緒又嗬地一笑,“怎麼了,敢做不敢當?”
語氣輕鬆寫意,就好像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可已經嚇得一個男生軟了膝蓋。
關緒悠閑地護著蔣輕棠,與他們僵持了幾分鍾。
這時,蔣家大公子蔣若彬正從蔣老爺子房裏出來,恰好路過,碰上了正在僵持的幾人。
“關總?”蔣若彬最先看見關緒,上前去和她打招呼,走近才注意到她身後的蔣輕棠,還見蔣輕棠牢牢抓著關緒的衣服,蔣若彬眼裏閃過不悅,“你怎麼在這?”看她蓬頭垢麵的,又訓斥:“不待在屋裏梳妝到處亂跑什麼?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蔣輕棠躲在關緒後麵,大氣都不敢喘。
“蔣少別急著發火。”關緒不鹹不淡地笑了一下,把蔣若彬的斥責截下來,輕瞥了那幾個追趕蔣輕棠的男生一眼,“你來的正好,這幾個男孩大中午的追著個小姑娘滿院子瘋跑,我老了,蔣少不妨幫我分析分析,這莫非又是你們年輕人之間剛流行起來的什麼遊戲?”
蔣若彬匆匆掃了那幾個男孩一眼,把目光定格在蔣華身上,一下子了然,眉頭皺得更深。
蔣華這人什麼德性,蔣家上下都知道,不學無術的小混混一個,還是出了名的酒,色,之徒,他那幫狐朋狗友能有什麼好東西?聽說他們追著蔣輕棠跑,蔣若彬就把他的那點肮髒念頭看得一清二楚了。
蔣輕棠就算再怎麼不受家裏人的待見,那也是正兒八經的蔣家大小姐,是蔣華的親堂姐!蔣華這人紈絝起來,無恥得連人倫禮數都不顧了,竟然當著外人麵就做出這麼有損門風的勾當!
蔣若彬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走上前去,抬起腿就照著蔣華心窩子踹,踹得他翻倒在地,臉色發白,半天站不起來。
“不要臉的玩意兒,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就敢胡來?”蔣若彬一腳不解氣,又踢了一腳。
腳下一點情麵不留,硬頭皮鞋踹在蔣華身上,疼得他滿地打滾,嘴裏直哎喲。
關緒就拉著蔣輕棠站在原處看,眼看著蔣華被揍得差點小命都去了半條,這才慢慢踱上前,笑著製止:“蔣少,差不多得了,年輕人不懂事,得慢慢教育。”
蔣若彬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叫了兩個自己的心腹手下上前來,吩咐道:“把這個混賬給我捆起來扔到祠堂裏去,不準給他吃喝,等宴會結束了我再教訓他。”又看看蔣華那些狐朋狗友,“把這幾個也給我扔出去,以後不許他們再踏進蔣家一步!”
等把這群垃圾全部清掃幹淨,才又轉回來對關緒陪笑,“關總,實在抱歉,家醜,讓您見笑了。”
“蔣少說什麼客套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見笑談不上,隻是我可能要跟蔣少告個假,先送這位小姐回去。”
“哪敢勞煩關總,您有所不知,這是我妹妹,今天的宴會就是為了慶祝她的二十歲生日,我派人送她回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