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的日子,安然帶著容問凝,譜曲蘋娘,還有兩個伴舞,以及他的伴奏小樂隊成員,還有不少演出服裝道具等,分坐了五六輛馬車,浩浩蕩蕩地上路了,往荊州而去。

他們一路遊山玩水,行程很慢,走了一個來月,才到荊州地界。到了荊州他們當然要去紀蘊的紀家莊叨擾。

紀蘊聽到消息,也一早就派了青辭遠和青陌兒兩個遠遠迎出百裏之外。

次日便要達到紀家莊,容問凝一大清早就起來化妝收拾。她化了最端莊豔美的妝容,從帶出來的衣服中,挑選了最貴華奢靡的衣服,還佩帶了能體現她鄉君身份的配飾,對著那方小小的銅鏡不住地扭來扭去照看,還不停地問安然好不好看。

安然睡得正迷乎著呢,硬生生被容問凝吵醒了,迷著眼睛,看容問凝像變戲法似地搬出這麼多東西來,問道:“你把這些東西帶上路幹什麼?”

容問凝不是個喜歡美飾華服的人,這些東西平時都放家裏壓箱底,隻有跟十分尊貴的人應酬時才會穿一次,帶出來根本就沒機會穿呀。

容問凝道:“咱們不是要去紀子籍的莊子上做客麼?我要穿隆重一點。”

“子籍連官都不想做,哪會在意這個?”安然腦子裏電光火石的閃過一個念頭,問:“阿凝,你把這身衣服帶出來,就是想穿給子籍看?你喜歡他?”求而不得,所以帶著現任老公來向前任男友示威!

容問凝狠狠地“嗤”了安然一口。

“不對?那你幹什麼要向子籍示威?哎喲,阿凝,你這醋勁兒也太大了,子籍對我有意┆┆

安府方府是真的以為安淺秋失蹤了,反倒跟李子實急,不依不僥找李子實要人。李子實實在沒精力在這個關口跟安府方府扯掰不清,想著安淺秋都失蹤一個多月了,找回來,怕那人已經不幹淨了,便索性寫了封休書,並將當年安府陪嫁過去的嫁妝還了回來,然後約定,如果安淺秋回來了,直接回歸安府,聽憑另嫁,如果三年未歸,按律該算死亡,當注銷戶籍。銷戶時由睿王府賠償安府銀兩若幹。

安然想想道:“我回洛城這麼久了,怎麼沒人提起秋妹妹的事?我還當她在睿王府過得很好呢。”

紀蘊道:“洛城那邊現在都不知道阿秋跟我到荊州來了,還以為失蹤了,正揪著心呢,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怎麼跟你說呀?”

“孩子呢?”不會是紀蘊跟安淺秋的吧?紀蘊跟安淺秋名為表兄妹,實則並無血緣關係,倒也可以湊成一對。隻是,話說,紀蘊不是個斷袖嗎?

紀蘊像個專業奶爸一樣的拍著嬰孩,哄他睡覺,說:“不是我的。我隻是養父,他會跟我姓。”他這輩子不知還能不能找到心意相知的伴侶,但好歹,有孩子了。

安然又問:“那這孩子的爹是誰?”

“還能是誰?阿秋又不是隨便的人。我們走到半路上才發現的,洛城那邊都不知道。”

安然心頭一跳,暗道,喵了個咪的!我家秋妹妹帶球跑哇!

不過這話不能說出來,大家心裏有數就行。好在李子實不知道安淺秋肚子裏有了他的種,不然他絕不會這麼輕易善罷幹休。

大家敘舊之後,安然就帶著人暫時在紀家莊住了下來。紀家莊距離荊州的州府荊陽不太遠,容問凝便個操心慣了的,閑不下來,便在荊陽和紀家莊兩邊奔波,開始安排安然在荊陽的演出事宜。

不過,紀蘊說他的莊子四月要舉辦英雄會,希望到時讓安然在英雄會上表演歌舞助興。安然和容問凝都覺得拿英雄會作為巡回演出的第一站的開場之作,意義和作用都很大。

須知,能來參加英雄會的,都是各地的一方豪傑,這些豪傑們同時也是豪富之家,與會豪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等觀看了安然表演的歌舞,回頭一宣揚,大家便都知道大唐舞魁到荊陽來,不怕沒人到荊陽瓦肆去看安然的表演。

安然有些興奮地問:“阿蘊,你能召集這麼多江湖高手來參加你辦的英雄會,你是不是就是武林盟主了?”

“哈哈哈……武林盟主?虧你想得出來!”紀蘊一下就失笑了:“江湖中藏龍臥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栽進陰溝裏,誰有心思弄那個虛頭巴腦的玩藝兒。我吧,也就召集了荊、鄂、襄三州道上的朋友來我莊子上吃個飯,敘個舊罷了,若是彼此有矛盾的,可以借我的場子,讓大家做個仲裁,評個理,就把梁子揭過去。大家和氣生財。”

安然知道,原來,江湖道上沒有武林盟主啊,大家都跟做生意似的,講究和氣生財。不過紀蘊能出麵做這個召集人,也說明他在荊、鄂、襄三州的江湖道上,頗有威信和名望。安然便想著,編支表現江湖義氣的新舞,給紀蘊拉攏朋友。

安然拉著蘋娘和伴舞伴奏們沉浸進新舞的編創中,容問凝沒事,就去陪安淺秋說話聊天,順便學著怎麼照顧小寶寶。除了學習照顧小寶寶外,容問凝還在安淺秋嘴裏套出不少話來。

據安淺秋自己說,她離開出走的原因是李子實對後宅女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