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遷徙(2)挖坑、捉狼(1 / 2)

第二天早晨,趙德泰卷著鋪蓋卷回到村裏,找到趙德平等人,索要自己應得的五十文錢。趙德平等人沒有食言,三個人湊了五十文錢,交給趙德泰。趙德泰拿著錢,笑得合不攏嘴。

待趙德川和趙德山走後,趙德平將趙德泰拉到沒人處,從腰裏摸出一串銅錢,塞到他手中,惡狠狠說道:“我再給你十文錢,昨天夜裏的事情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若敢跟別人提起一個字,我一定要你好看。”

趙德泰嬉皮笑臉:“什麼事?我往你嘴裏抹大便的事情?”

趙德平氣急敗壞:“你還敢說!”

趙德泰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大哥,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起的。”

趙德平這才放手。

趙德泰懷裏揣著六十文錢,一路小跑回到家中,插好院門,從院裏的空雞窩裏取出一個瓷壇子,小心翼翼地抱到屋中,把屋門插好,拖鞋上炕,壇子底朝上,倒出一大堆的銅錢——這是他幾個月來砍柴存下的積蓄,數一數,有六百零四文,加上剛賺來的六十文,一共六百六十四文。

趙德泰欣喜若狂,把錢揣在懷中,出了家門,來到十五裏外的牲畜集市,趙德泰相中一隻二十多斤的小白豬。他用小棍捅小豬仔的肋骨,小豬仔“吱吱”的狂叫,聲音洪亮,傳出老遠。趙德泰十分滿意,一番討價還價,花六百五十文買下這隻小豬仔,用草繩栓了脖子,牽著回了家。

趙德泰將小豬仔關進柴房裏,拿斧頭劈了家中的飯桌,得到一塊三尺寬,四尺長的木板,在木板正中間鑿出一個碗口大的窟窿。將木板往頭上套了套,腦袋鑽不過去,他很滿意。

趙德泰背好弓箭,別了腰刀,帶了幹糧,又帶上有窟窿的木板和一把鐵鍬,牽著小豬仔,離開了家。

出了村子,往西走,約莫走出三十來裏地,來到一處,喚作野狼坡,此處荒草連天,漫無人煙,是狼狐之類經常出沒的地方。趙德泰將小豬仔拴在一棵樹下,抄起鐵鍬,原地挖了一個三尺見方、四五尺深的大坑。縱是趙德泰身體強健,挖了半天,也累得通身是汗。

天色將晚,大坑挖成。趙德泰抱著小豬仔跳到坑中,頭頂處用那塊木板蓋住。坐在坑中,慢慢地吃幹糧,之後,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一覺醒來,已是天色大黑,側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山林之間,狼嚎聲此起彼伏。

趙德泰感覺差不多了,呆在坑裏,不住地敲打小豬仔。小豬仔吃痛,號叫不止。半晌,洞外傳來細微的動靜。趙德泰抬起頭,透過木板上的窟窿往外看,卻見一雙綠幽幽的眼睛也在注視著他。借著月光,看得清楚,那是一隻灰麵白眼的土狼,長著大嘴,露著滿嘴鋒利的牙齒,口水順著嘴角不停地往下流。

趙德泰並不慌張,雙手抱起小豬仔,在木板的窟窿處輕輕地晃悠。嚇得小豬仔拚命地掙紮,不住地嚎叫。

那頭狼看見小豬仔,口水流得更多,把前爪伸進窟窿,企圖抓出小豬仔。趙德泰手疾眼快,扔掉小豬仔,一把攥住土狼的兩隻前爪。那隻土狼受了驚嚇,一個勁地蹬咬,但是,中間隔著一張木板,如何掙紮,都是無濟於事。趙德泰伸手入兜,摸出一段繩索,打個死結,將狼的兩隻前爪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