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太能鬧騰了, 想到什麼做什麼。

這次出去後, 雙方的消息八成瞞不住了, 而自己也需要明確身份,開始站隊了。

他腦海裏無數思緒飛速掠過, 見付詭還沒有鬆開的意思, 他緩和語調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讓人把自己放開。

下一秒, 腳下懸空,整個就被橫抱起來。

賀儒鈺:??!!

還沒等賀儒鈺做出反應, 付詭走兩步來到窗邊,把人放到課桌上麵。

賀儒鈺坐在桌麵上, 抬眼掃了眼付詭。付詭此時正站在他麵前, 沉著眸子定定望向賀儒鈺,這種俯視的角度總是容易給人種壓迫感。

“你剛剛, 在想什麼?”付詭問, 聲音低低的。

這問題好像是不滿賀儒鈺走神,又像是看穿了一切後的詢問。但後者明顯不太可能吧。賀儒鈺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還是怎麼的,控製著麵上露出絲茫然, 像是不明白付詭這話的意思。

沒等到回答,付詭抬手撐在窗戶玻璃上,而賀儒鈺手掌抵在桌麵上,冰涼觸♪感從指尖蔓延。

付詭上身前傾,落在賀儒鈺身上的眼神很認真。而賀儒鈺隻能不斷後退,桌麵沾染上手掌的溫度,後背卻貼到什麼冰涼的東西,他整個人靠在窗戶玻璃上。

“你恢複意識了?”賀儒鈺嘴角彎了彎,語氣自然地說。

“我都知道。”付詭說。

賀儒鈺下意識抬眼跟人對視,卻正好撞進那眸子裏。

付詭抓住賀儒鈺的手,附身跟人湊得更近一點,在其耳邊低聲說。“你是我的。”

一字一頓,帶著認真與執拗,還有壓抑深沉的情緒在暗湧,好像隨時就會覆滅堤壩席卷出來,一切都顯得岌岌可危。

這貨是認真的。賀儒鈺明白過來,要是有什麼異動,指不定付詭真的做出什麼。付詭是怎麼知道的,什麼時候知道的?賀儒鈺習慣性地窮舉可能性,然後就感受到付詭手猛地收緊。

“走神?”付詭說。

賀儒鈺眼中閃過些許異樣。他自信在掩蓋微表情方麵有一套,至少走神這類小事不會被發覺,畢竟讓人覺得捉摸不透也是以前時候生存的必修課。

被發現一次可以說是巧合,這第二次就不能再用同樣的說辭了。如果付詭確實能夠看透這些,以前在事務所,甚至初見麵時候自己就已經被看出來了?

感受著周身越來越低的氣壓,賀儒鈺完全收回心神,把注意力放到眼神這件事情上,然後就看到付詭那堪稱黑炭的表情。

噗嗤。一聲輕笑在空中蕩漾開。

賀儒鈺顫唞著嘴角,想要把那弧度給壓下去,但起到反效果了。憋笑失敗,連帶著渾身都顫唞起來。

“哈哈,抱歉......哈哈哈咳......”拜那詭異笑點所賜,賀儒鈺笑得停不下來,連眼淚都要出來了。他剛想再嚐試拯救一下,就感覺嘴上一軟。笑聲就這麼被堵住了。

付詭眼睛眯起,順勢加深這個吻。

原本的笑聲在兩人觸碰的刹那就消失不見,安靜半秒後,被另外一種聲音所取代。

吻畢,距離拉開。

賀儒鈺抬手擦過嘴角,雖然說這不是第一次,但卻是在兩個人都清醒的情況下。不是意外,沒有外力推動,是明確的以個人意誌為引導發展的。

“再笑,我就親你。”付詭說。

“不準轉移注意,不準想其他事情,想其他人更不行——”付詭接著說。

“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準撒謊。”最後那句話,付詭著重語氣強調了下。

賀儒鈺沉默了下,說:“好。”

剛剛說完,就見付詭湊上來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