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子。他們罵的最凶。

第二類是吃瓜圍觀者,看熱鬧不嫌事大,巴不得事情越鬧越大,這樣才更好玩,因此起哄得格外厲害。

第三類是漠不關心的人,對此表示並不在意,隻是個冷眼旁觀者。

“說點什麼啊,你是怎麼寫出來的?給我們仔細講講唄!”

“艸,惡心死我了,我們學校怎麼有這種人?”

此時付詭周圍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聲音,各種眼神聚焦在付詭身上,嘲諷的、鄙夷的、厭惡的......

這封信不是付詭寫的,光是字跡就不一樣。

整封信沒有落款,這些人僅僅憑借那個不知真假的標注,就直接定下事實,輕易給人判下死刑。

他們覺得這是個大新聞,是個可以引起爆炸的談資,迫切想要知道更多,卻沒有人關心真相,也沒有人關注當事人感受。

叫囂聲與怒罵聲一起,混合交織著壓在擁擠的操場裏,與熾熱的空氣一混合著,讓人有種窒息的錯覺。

賀儒鈺站在公告欄旁邊,看著這些人把付詭圍住,看著嘴角日常掛著的弧度壓下去。他食指抽搐似的動了下,抬手一把撕下上麵的告白信,靈仆憑空出現,瞬間將整個操場控製住。

“安靜。”

畫麵靜止。

原本還鬧騰著的操場,刹那間落針可聞。

第45章

原本的笑聲與質問消失, 旁邊人猙獰的表情還在臉上,陡然靜止的畫麵顯得有些奇異。

一個人表情不變,但眼中情緒卻逐漸被茫然惶恐所替代, 與那嬉笑表情交織在一起,形成種奇異的衝擊力。這種變化很慢很慢, 像是電影裏麵拉長的慢鏡頭, 莫名的吸引人的注意力。

賀儒鈺拿起手上的告白信看了眼,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隻是穿過人群來到付詭麵前, 帶著人往外麵走去。

付詭看了眼操場上麵的眾人, 跟著賀儒鈺離開。

在兩人消失的刹那,靜止的畫麵開始變動。

他們沒有前往教室, 而是去了個無人教室。

賀儒鈺來到桌子旁邊把那封告白信展開, 盯著上麵的字跡和標注,琢磨著這封信的來曆。

而付詭則站在桌子旁邊, 保持著十足的安靜。見賀儒鈺還在研究那封告白信,他伸手把那封信抓到自己麵前。“別看了。”

賀儒鈺的視線順著信轉移到付詭的臉上。

被這麼盯著, 付詭抿了抿唇,又補充句。“沒什麼可看的。”

“這不是你寫的, 很明顯是有人汙蔑你。”賀儒鈺說話很緩和, 但語氣卻很堅定。隨後他開始說明論證自己的觀點,“你的字跡跟它不一樣, 你從來不用這種信, 而且——”

“字跡可以改變,我可以用這種信封,隻是你不知道。”付詭微微低下頭, 卻是在辯駁賀儒鈺的觀點。

別人給你找證據,結果你在這裏自毀證據。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哪有這樣的。賀儒鈺眨了下眼睛,第一次見這種情況。

“在他們眼裏,我就是陰沉孤僻的形象,比起其他人,在這些人的心裏,我做的可能性更大。形象足夠壞,再壞一點也沒事。”付詭說。

“隻要去把事情解釋清楚,改變大家對你的印象就行了。”賀儒鈺說。

“這種事情不需要解釋,解釋也隻是白費力氣。”付詭直接說。

“總歸該試一試,一直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不該被這樣誤會,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如果讓大家知道你的為人,肯定能交到很好的朋友。”

“別說了。”付詭把賀儒鈺的話止住,“我們按照之前的狀態就行,然後等你要離開了,跟我說一聲。不需要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