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邇的下巴上,像是被火焰掠過,一瞬間的炙熱後逐漸涼下來。還未涼透,接踵而至的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傅冽的嘴唇有點幹澀,帶著摩攃時的質感。

“很晚了。”喬邇道。

“嗯。”

“我希望夜晚比白天長。”傅冽道。

喬邇笑了一聲,她湊近傅冽的耳根,略帶戲謔的語氣:“那樣你就可以長久地為非作歹。”

“你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嗎?”傅冽偏過頭問道。

“挺刺激。”喬邇回道,“你呢?”

“還可以。”傅冽轉過頭,朝著喬邇挑起嘴角,“就是有點束手束腳。”

喬邇看這傅冽,心甘情願在每個夜晚做一次他的獵物。昏暗下,他的皮膚像是釉。

傅冽向前,四片唇精確地碰上,似乎每一條唇紋都嚴絲合縫地契合。這個吻悄無聲息,卻似平靜海麵下,波濤洶湧的深海。傅冽撬開她的防線,在裏麵遊走。

太安靜。

啪。

燈滅了。

吻得太過於悄無聲息,身心落入黑暗。喬邇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溫暖,是傅冽的手,撫摸著她的脖子,順著脖頸的線條摩挲著。她隻顧著仰著頭,接受傅冽的吻,深入後,卻又附贈上蜻蜓點水的一吻。

一口烈酒,一口糖。

避開狗仔的捕風捉影,傅冽異常放肆。這個吻很長,斷斷續續地,在這寒冷的冬季,乍暖還春。

“喬邇——”楚雯突然拖長聲音,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怎麼了?”喬邇心虛地摸了摸後脖子,下床開始穿衣服,不敢正麵楚雯,“你笑得這麼瘮人幹什麼?”

“我怎麼感覺喬小花你是因為——”楚雯故意不說。

“因為什麼啊……”喬邇裝傻充愣。

“這個嘛……”楚雯繼續調喬邇的胃口。

“楚雯。”喬邇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你變壞了。”

“哈哈哈哈怎麼可能!”楚雯笑了兩聲,“老實說,是不是因為和小祖宗一起錄節目,才一大早這麼開心的?”

“怎麼可能。”

什麼都別想,先澄清再說。

這個時候節目組又再次打來電話,淒慘的鈴聲已經把兩位女士嚇怕了,喬邇急忙接電話,電話那頭立馬就有人喊起來:“快快快,兩位姑奶奶速度快一點快一點,今天錄製的內容多,爭分奪秒趕時間!”

“別急,投胎晚一點也沒事。”喬邇被那邊催命一般的陣仗逗笑,隨口開了一句玩笑。

“我們投胎……不不不,不是投胎,是錄節目……”

“哈哈哈哈。”喬邇爽朗地一笑,“我們一定快馬加鞭。”

楚雯也大概知道這個電話打過來是幹什麼的了,兩個人不再閑聊,很快完成了早上的洗漱打扮工作,穿戴整齊後看了一眼已經亂糟糟的房間,然後拔了房卡就朝著電梯走過去。

上了電梯,兩個人的動作就慢下來了。

“節目組催命真的一流。”楚雯感歎道,轉換話題,“對了,你和小祖宗竟然以前是高中同學,感覺你們倆竟然是高中同學的感覺真的很奇妙啊……和傅冽做同學是什麼樣的體驗?”

“嗯……”

喬邇還未回答。

“滴。”

電梯停了。電梯門緩緩打開,一個頎長的身影,氣定神閑地走進電梯。

一早上的傅冽,給人的感覺好幹淨。

他站在了離喬邇稍有些距離的地方,喬邇裝作不經心地瞟了一下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