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二人既是如此識趣,侯某便不為難你二人了。相互掌嘴二十下便滾吧!”劍狂侯尋文俊朗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目光卻不曾掃過點蒼二老一眼,似是對此二人極為輕視。身旁年長點的少年鄙夷的瞥了一眼二老後,便扭過頭去不再去看二老的醜態。而年小的俊美男童卻對二老的表現極為感興趣,一雙大眼好奇的看著兩個老頭如何化解眼前的尷尬。“啪!”
“二弟,你為何打我!”
“大哥你有所不知,我幾日前遇到個西域異客,聽他說酒醉之後扇幾下耳光可是最解酒的。”
“哦?果真如此嗎?那正好今日咱哥倆便來試試,我也來幫你醒醒酒吧。”
“啪!”
“啪!”
“啪!”
......
點蒼二老就這樣一邊扇著耳光,一邊走出了客棧大門。打到最後二老的嘴角早已被扇得血沫橫飛,看來的確是有些醒酒的功效。
看到點蒼二老走後,一個麵色黝黑的高壯漢子也站了起來。
“是不是打二十個耳光就可以走了?”漢子悶聲問道。
“嗬嗬,現在再想走就要自斷右手了。”
“我的右手還要拿刀的!”
“至少你還能活著,不是嗎?”
“侯尋文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坐在高壯漢子身邊的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劍客突然站起身,玉指遙指白衣文士,嬌媚的臉上一對倒豎的柳眉顯出了主人的憤怒。
“我不殺女人,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聽到侯尋文的話,女子微微一愣,隨即拿起桌上長劍衝出了客棧,其間再未看那高壯漢子一眼。
“啊!”看到女子的表現後,魁梧男子終於狠下了心腸,左手持刀將右手齊腕砍下,深深的看了眼白衣文士,踉蹌的抱著手臂跑了出去。
魁梧男子的果絕也嚇住了堂內那些從未見識過‘劍狂’出手的年輕一代弟子。這個白發文士竟有如此恐怖嗎?那些江湖前輩連與之一戰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而白衣文士似乎沒有注意到那些帶著恐懼或者疑惑的眼神,低頭向身邊的冷麵少年問道:
“秋寒,你可知我為何我不殺他們?”
“那些人根本不配師傅拔劍。”少年的回答依舊冷漠高傲。
“哦?天卓呢?你覺得呢?”侯尋文轉首問向另一個男童。
“那對老頭年紀最大,反應卻最快的,必定是奸詐之徒,而年紀大的內功定然不錯,殺起來必然費事,略失懲戒,嚇跑即可。”
“嗬嗬,不錯不錯,然後呢?”
“那位身材魁梧的大叔太陽穴微鼓,顯然是內家高手,卻又將雙臂肌肉練得結實膨脹。內心中必定是對自己極度缺乏信心之人,對敵越是強勢他便越害怕。父親讓他自斷一腕,他反而會慶幸自己保住了性命。”
“哈哈哈哈!很好,很好!”
男童微閉著雙眼似是回憶著剛才貌美的女劍客,不等文士發問便緩緩說道:“最後的那位姐姐,姿色秀麗,貌美如花,父親定是舍不得殺她的。”
“呃…嗯...咳,小孩子莫要胡說八道。”侯尋文佯裝咳了幾下,很好的用寬大的袍袖掩飾住了臉上的尷尬之色。當侯尋文轉過身,麵對堂中群雄之時,臉上依舊是帶著淡淡的笑意,
“聽說你們都是來圍攻我聖教總壇的,今日偶遇此地,侯某本該盡些地主之誼的。可犬子剛剛所言令侯某深感欣慰。”說道此處侯尋文低頭讚賞的看了看男童,似乎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所以說,今日侯某隻想喝酒,不想殺人了,你們都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