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在外麵候著的麼,怎的又跑了進來,可是幫主他老人家到了?”一個言語急躁粗暴的老人高聲道。
“沒,沒呢,徒兒怕裏麵等等忙不過來,想先進來幫忙,幫主他老人家來了外麵自有兩個小二招呼著,不礙事的。”剛剛送菜出來的店小二的聲音。
“那麼點東西,我們還會忙不過來?你這小畜生膽子到大了,敢不聽我吩咐,快滾出去候著!”伴著一聲擊打的脆響,暴躁老人怒道。
此時,房內另有一個聲音開口道:“梁長老莫怒,老幫主喜好美食,這樓裏大廚有幾道菜燒的還不錯,老幫主見獵心喜,來了也不會對我們有影響的,想來鄧師侄怕是沒見過幾萬貫金銀,想來開開眼,這人之常情,我們不是也沒見過麼,也別讓他到店外候著了,就讓他在後堂裏邊等著,關注外邊老幫主進沒進店就行,等彭長老他們回來,先讓他在裏麵開了眼,分拿點金銀安了心,再讓他出去。”
那梁長老好像認同了,沒再追究,一聲門響,店小二關了門走到了後堂過道,在那來回踱起了步,很是焦躁。
房內沉默了一會兒,梁長老才低低出聲道:“楊兄弟,你說我們這一番謀劃會不會讓幫主他老人家發覺,怪罪我們,特別是那魯有腳做什麼都與我們作對,若讓他得了什麼馬腳,卻是我們的**煩,事到臨頭,我怎麼越來越不心安呢。”
姓楊的低笑道:“梁長老多慮了,那死的隻是三個普通流浪兒,不算汙衣派的人,別說魯有腳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為此與我們較真的,人又不是我們殺的,卻是受了那金狗完顏明手下的毒打才死的,那狗賊仗著通判叔父在泗州城橫行霸道,巧取豪奪,壞事做盡,還驅了我們丐幫分舵,殺了本就是替天行道,汙衣派泗州分舵沒了,你以為魯有腳不恨,都是為丐幫好,他還有甚意見!”
“幫主發覺更不可能了,這次要不是那狗賊攢了十餘萬貫不義之財,老幫主偏偏說隻殺大奸大惡,我們也不必出此下策,我們親自動手是沒法取那不義之財,取了也終會泄了馬腳,可老幫主一動手,彭簡兩位長老依老幫主吩咐做善後,裝作江洋大盜劫財取命,事後老幫主哪知具體有多少錢,那錢藏得那般隱秘,若不是彭長老的攝心術厲害誰又能知道,事後若是魯有腳聽了點風聲拿錢說事,我們完全可以推脫老幫主,這事可是老幫主親手做的,我們怎麼可能玩花頭,我們一口咬定就拿了幾萬貫,所以這事你盡管放心,隻要我們四人不露口風出去,誰也不會知道,還有你那徒弟也得注意點,你別管不住嘴說透了出去,這事你記住誰都不能說,我們到時一人分得二萬多貫,日子不要太逍遙,這事事後就得爛在肚子裏。”姓楊的顯然很不放心梁長老,細致的一點點分析讓他安心。
“老幫主什麼都好,就是偏向汙衣派不好,我們丐幫取錢財,哪能真跟汙衣派一樣認死理,肚子餓了就去乞,那什麼都別幹了,天天捉虱子要飯了,還抗什麼金,丐幫傳承數百年本就是淨衣派的丐幫,哪像現在,快成名副其實的乞丐幫了!”梁長老鬱鬱寡歡道。
王處仁見他們就在那長籲短歎,全是關於丐幫中兩派爭端大小事的各種牢騷,沒興趣再聽下去,也不關心他們口中的不義之財,聽北丐要來,便慢條斯理的吃起了桌上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