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衍抓住白韶的衣袖又被狠狠甩開,明淵飛了出去,眨眼間,白韶已經擋在了樸允和厲璟的中間。
厲璟手中的劍被擊落,立刻怒了:“好啊,送上門來找死,給我拿下。”他身後響起一片金戈聲。
儲顏七十二式每一招都是殺招,根本不是人數可以彌補的。瞬息之間,最前排的五人便上下一分為二,頭首分離。他陰冷的目光掃視一圈,所有人都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白宗主再厲害,速度再快,能有我手裏的劍快嗎?”他一手架著樸允,一手拿劍抵著樸允的脖子,眸色癲狂,劍鋒愈加用力的按壓在樸允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跡。
白韶握緊了手中的劍,深深的皺起眉。
厲璟這瘋子腦子不正常,全憑自個兒喜好做事,根本不會想著什麼牽製,隻要受刺激了,絕對立刻馬上殺人。
白韶身體愈加緊繃,他冷冷道:“說出你的條件。”
“你把修為封上,”
“這就是你得條件?”
“是。”
“不反悔?”
“我是講究人兒。”
白韶心裏有些猶豫,隻要封了靈力,別說樸允,他自己都跑不掉。
樸允重重喘息著,聲音如同螞蟻:“不要……”
厲璟咬牙切齒的拿劍拍打他的脖頸:“閉嘴,再說一個字殺了你。”
“你要殺,就殺……閻羅殿,等你。”
“那我就成全你。”
“我封。”白韶拔高聲音打斷了厲璟的動作,毫不留情的封了自身靈脈。
他突然覺得區區幾十斤的明淵重的厲害,視力聽力也迅速退化,隻能感受到方寸之地,原來普通人這麼弱。
厲璟給旁邊的北昊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小心翼翼的靠近白韶,試探著打了下他的手臂,明淵重重砸在地上。他興奮起來,擒住白韶的手腕,押送到厲璟身前,邀功喊道:“殿下,咱們拿下永安宗宗主了。”
厲璟大笑起來:“好好好。”他橫掃一劍就抹了那人的脖子,變臉似得陰冷道,“我讓你卸劍,沒讓你碰他,下輩子注意。”他把樸允往白韶身上一推,“我說了我是講究人,”
白韶距離最近,被濺了一身的血,心想:瘋子,果然是瘋子。他趕緊喂了顆百靈丹給樸允。
厲璟站起身,對著白韶笑道:“白宗主,請吧。”
白韶把樸允平放在地,大步朝外走去。
等到北昊人全都走完了,東方衍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樸允渾身都動不了,腳無力耷拉著,明顯斷了,他盯著明淵,眼淚混著鼻涕流了滿臉,卻咬牙不吭聲。
東方衍撿起明淵,蹲在樸允身前:“我在三兒身上放了蠱,也教過他用法。三兒這麼聰明,肯定能自救。”他說著,手中用力,擺正了樸允錯位的骨頭。
樸允痛叫一聲,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嚎啕大哭。
安城城主府,此時是北昊的臨時駐紮點。
白韶被安置在西苑,門口看著他的人,一刻鍾就換一崗。
白韶關上窗戶,把玩著桌子上的鎮紙,懶洋洋的想:他真牛逼。
回憶這一路上,吃飯的時候,睡覺的時候,監管並不嚴格。群青打不過厲璟,但神不知鬼不覺的帶他跑路還是能做到的。
本來想是搭便車進來救李叡的,現在好了,誰也出不去了。
李叡啊李叡,我是真載你頭上了。
這時,白韶聽見走路聲,透過窗戶縫,隻見紅衣少女拿著食盒暢通無阻的走了進來。
北昊叫得上名字的他都認識,這女人著實眼生的很,就像是……突然冒出來似得。
俗話說敵不動,我不動。
白韶壓下好奇,隨手拿了本書,等到門開後,漫不經心道:“送飯的來了?放桌上。”
女人把菜往桌上擺,道:“我叫元英紅。”
聽到姓元,白韶心中的弦被輕輕撥弄了一下,他轉頭不動聲色的打量起來,看到元英紅露出手背上的紋身——似鳥似蛇。
他瞳孔驟然一縮,書本砸在地上都沒發現。
元英紅又平靜無波的爆出驚雷:“我還知道你不是這兒的人,我也不是。”她笑道,“不過相比於你,我看過原著,知道劇情,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麼這一路上沒人看著你?因為我和厲璟都知道你不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