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叡立刻竄出去躲在了旁邊祖師爺的金像後麵,似乎是感覺到安全了,更加肆無忌憚的口出狂言:“你不就是想對我做那種事嗎?我滿足了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大不了我主動點還不成嗎?”
白韶都要氣笑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李叡這麼不要臉啊?
他以前一直以為李叡沉穩內斂,和普通十八九歲的小孩兒不一樣,現在看來不過是裝的好,一樣的愚蠢、自以為是,真以為全世界都圍著自個兒轉,幼稚的要死。
白韶就不明白自個兒怎麼就喜歡上這麼個人了,要是李叡一開始就把自個兒不要臉的這麵展示出來,他或許會感歎這小子長得真合他胃口,但絕不會喜歡他。
現在他喜歡上了就跟栽進沼澤似得上不來了,操!
白韶越想越覺得惱火,抓起桌子上的茶壺就朝李叡砸去。李叡偏頭躲過,轉頭隻見那茶壺生生把牆砸出個窟窿,知道白韶是動了真火,開始上靈力了。就愣神的功夫,一轉頭,白韶貼著他的臉陰森的看著他,惡狠狠的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
李叡沒忍住痛叫出聲,倒地的時候,還不忘拽著白韶的衣服。二人滾做一團,白韶倒黴,被當墊背猛地撞在柱子上,撞得他眼前泛白,痛感從脊椎骨直往腦門上冒。
李叡抓著他的肩膀又重重砸下去,脊椎骨同一個位置再次砸在盤龍柱上,那滋味別提了,疼得白韶直抽氣。
白韶忍過去剛開始的疼痛,就虛脫的躺著不動了,不是疼的是累的,心累。李叡更別提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火辣辣的疼,躺在地上根本不敢動一下。
二人並排躺在地上,誰也沒再動。
白韶偏過頭,看著李叡麵目全非的臉蛋,心頭的火才滅下去了點。恢複些許理智後,他立刻又開始煩躁起來。
李叡被打成豬頭從他的金雲殿出去,其他人怎麼想他管不著,但師姐問起來,他怎麼解釋?和師姐說他們的愛恨情仇嗎?
不能再打下去了,真廢了更難收場。
白韶起身,李叡下意識的躲了一下。白韶冷笑道:“我又不是暴力狂,再說……反正是你活該,誰叫你不識好歹,愣要找揍。”
李叡沉默的看著他,手呈現防禦的姿勢放在胸前。
白韶整理了下衣服,外表根本看不出來才和人激烈互毆了一頓,他俯視著李叡:“你也不想被別人看到這個樣子吧?我讓群青送你回去。”
至於李叡會不會自己說出去?白韶一點都不擔心,這小子現在還想仗著他的勢力保住大龑呢,不會蠢到自斷後路。
都傷成這樣了,李叡都沒忘記自個兒來得目的。他伸手拽住白韶的衣角:“之前不……不同意算……咳咳咳至少……至少……不要與……北昊沆瀣……沆瀣一氣……”
白韶隻是停頓了片刻,抬腿繼續用力,直到拉著的那股力消失,加快了離去的步伐。
“師尊。”
白韶腳步沒停。
“白哥!”
白韶反應過來的時候,腳步已經停下了:“唇亡齒寒的道理用不著你教。”
“但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亡不到你頭上呢?”
“你覺得厲天鬱會放過永安宗?”白韶說完加快了步伐,離開了。
出了金雲殿,白韶偽裝的冷漠就轟然倒塌,眼裏隻剩下隱痛。他扶著長廊的柱子,站了良久,才緩過那股子難受,頹然的走到椅子邊,坐下了。
李叡是他兩輩子唯一喜歡過上心過的人,沒想到要麼不回應,一回應就是侮辱與利用。
前世是身體不允許,今生是環境不允許。李叡可以說是他的初戀,他抱以了一百二十分的熱情,或許太過熱情是他的過失,可李叡居然用精蟲上腦,無恥之徒八個字來形容他?他不就親了幾次李叡嗎?至於嗎?操!
正在白韶陷入不知道是難堪還是憤怒的情緒中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不確定的呼喊:“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