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麼生疏,白哥,我今天來……”
白韶做了個“停”的手勢,神情毫無波動,如同鐵一般:“我知道殿下要說什麼,人呢,沒有。但殿下名義上又是我徒弟,我不可能不管。”他不知道從哪裏拿出張命符,遞給李叡,“這是我的命符,危難時刻,足以保殿下性命。”
視線相對,李叡表情先是驚訝,隨後冷笑了一聲:“白哥,當初同盟時,您可不是這麼說得。”
“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白癡啊你。”白韶把命符往前送了送,“你到底要不要?”
“你覺得我會怕死?”李叡一把打掉了白韶的手,“我隻要你兌現同盟時的承諾,把人給我帶走。”
“沒人。”
“沒人我也不為難師尊,之前是大龑的人在前麵頂著,現在大龑頂不住了,永安宗開護山大陣讓我們的人進來避難。”
白韶麵容閃過猙獰,抓起桌子上的茶盞狠狠甩在地上。
開護山大陣?好一招禍水東引,到時候避難的能有多少不知道,狼估計能引來一群。
李叡這個欺師滅祖的狗東西,果然沒什麼底線。
要是十幾歲的白韶此時早就衝上去跟李叡幹起來了,現在白韶隻知道大局為重,大龑雖然岌岌可危,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交惡便宜的隻有厲天鬱。
白韶無論怎麼壓火氣,語氣還是衝的很:“行啊,你能弄死我,護山大陣隨你開。”
“你在開什麼玩笑?”
“是你先開的玩笑。”白韶是半分鍾都不想和李叡待下去了,他真怕自個控製不住揍這孫子,他冷冷道,“廢話不多說了,少陪。”他起身就往外走。
李叡騰的一下站起來,一把抓住白韶的衣領,把人按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白韶反應極快,幾乎是他才坐在椅子上,衣袖中的匕首已經抵在了李叡的脖子上。李叡非但不躲,更近一步掐住他的下巴。白韶也是真怕傷著他,隻能把匕首收回袖中。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李叡大拇指愈加用力,掐的白韶臉頰生疼,被迫抬頭互相凝視著。
李叡猩紅的眼睛瞪著白韶,聲線依舊平靜,平靜的詭異:“師尊,從我進門開始,你就一直殿下殿下叫個不停,搞得弟子煩心的很,偏偏還一直說些不中意的話,弟子不愛聽,隻好請師尊閉嘴。”
“嘴長在我身上,你能怎麼……”
白韶話沒說完,隻感覺眼前一黑,脖子被迫仰了起來,隻能感覺到唇瓣上溫熱的觸感,燙得他心口猶如開水般沸騰了。
李叡並不是淺嚐輒止,反而愈加深入,白韶感覺呼吸都要被奪走了似得,身體都逐漸發軟起來。
往常都是白韶不要臉的湊上去強吻,這是李叡第一次主動,他心中隻有驚沒有喜,李叡的無下限再次刷破了他的認知。
他們誰也沒有閉眼,白韶目光深深看著李叡的眼睛,他看不到一絲情愫,隻有平靜,猶如死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