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行語重心長的說:“儲顏,趁現在還算空閑,你快快回去休息。”
白韶被半拽著拉走,要不是白啟行的那頭老牛叫喚,他還真得被押回青河石院。
在場的隻剩下了師徒二人。
白韶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李叡,師徒都他媽要做到頭了,還上趕著討好,那不是犯賤是什麼?
他拔腿就要走,黑吾衛先一步全部出去,“啪”的一聲把大門關上了,金殿瞬間暗了下來。
白韶轉頭凝視著李叡:“什麼意思?”
李叡走上前,二話不說就來抓他的手腕。
白韶哪裏會配合,甩手避開道:“我沒病。”
“剛才……”
“剛什麼才?”白韶理直氣壯道,“你奏折看完了?日常功夫練了?實在閑的沒事,滾去和你弟弟敘舊,少管老子閑事。”他偏開視線,心裏更加煩躁了。
氣氛安靜到窒息,白韶是待不下去了,打算硬闖出去。
李叡突然爆發,衝上來按住白韶的肩膀。白韶也不慣著,反手一個過肩摔,直接把人按在了胯下,啞聲道:“你他媽不是最煩我了?現在上趕著幹嘛呀?臨別前的作秀?”
李叡被問的莫名其妙,卻像是被戳中了什麼,表情難看:“現在存亡之際,兩地全仰仗你一人,我怎麼樣都不重要,你的身體最重要。”
白韶暗自苦笑,真他媽自作多情,這小子從頭到尾就不喜歡他,心裏指不定多討厭他呢,哪裏會真關心他?
“是啊。”白韶垂下眼瞼,藏住情緒,“不過殿下放心,誤不了您的大事,在下肝腦塗地……”
李叡不等他說完,眼疾手快的按在了他的脈搏上。白韶瞪大眼,反手靈力四溢,直接震開了李叡的手,要不是李叡胸口掛著他的流蘇幫忙吸收了一部分靈力,李叡這隻手得廢。
白韶心中的火不知怎麼的就炸了,他一腳把旁邊的花盆踹翻,對著李叡罵道:“你真以為老子多稀罕你,信不信,你殘了老子都不帶眨眼的。再他媽不識好歹,我弄死你。”
李叡表情震驚,隨後是冰冷,最後化為一聲嗤笑:“師尊說的是,師尊沒事就好。”
白韶當然也知道自己反應過度了,可怨不了他,誰叫李叡三番四次的在這個節骨眼上討人嫌。
他目光和李叡似笑非笑的眼神對上,煩躁帶著後悔一股腦的全湧上了心頭。他想繼續待下去隻會更糟糕,甚至撕破臉,不如溜了算了。
李叡捂著受傷的手,聲音依舊平靜:“師尊,你高興了就來逗一下我,不高興了就給我甩臉色,你把我當什麼,你的狗?還是什麼逗樂的小玩意?”
白韶心裏明白他就該快步離開,可是他的腳就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似得頓住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那你呢?你把我當什麼?改革大計的一環?殿下為了大龑忍著惡心迎合心思不純的師尊,我是不是還得給你鼓個掌?”
“就算我不喜歡你的那些把戲,但我永遠敬佩你。至於改革,永安宗不是從一開始就是支持的?”
白韶說不上來此時的滋味,他所有的喜歡在李叡眼裏就是把戲嗎?準確的說應該是惡心的騷擾吧。至於敬佩?笑話,敬佩他的人多了,他差李叡這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