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燒張婚禮上穿婚紗的照片,讓她看到女兒穿婚紗的樣子。
薑柒月在墓地待到傍晚,她擦拭幹淨墓碑,跪下去磕了三個頭。
眼神堅定清澈,“爸媽,女兒長記性,往後隻對真心待我的人動情,如果真有那個人,我帶他來見你們。”
一陣風吹過,吹走薑柒月手裏的千紙鶴,她追出去,看著紙鶴落進山坡下麵的河裏,迅速被水衝走。
呃……爸媽都覺得不可能有那個人。
薑柒月走出墓地,看看灰暗的天空,摸出手機憑記憶撥通傅亦深的手機號碼前四位。
接著手機自動跳出一個完整號碼,備注是“傅亦深”。
她記得沒存過。
與此同時,某棟別墅的書房裏。
傅亦深輕輕滑動桌上的手機,金絲眼鏡後麵的眸子充滿期待。
下一瞬間,手機屏幕亮了,來電顯示上柒柒兩個字輕輕跳動。
傅亦深指尖微微顫動,點開接聽鍵後,喉結輕輕滾動。
“喂,薑小姐找我有事?”
薑柒月微怔,還沒說話呢,就猜到是她。
這個男人給她一種很聰明的感覺。
“呃···是我,那件事情,我···答應……”
薑柒月自己也想不清楚為什麼從墓地出來會突然有這種想法,還很強烈。
話說出口後,她有些後悔,該不是中邪了吧?
那麼多錢一次還完,到哪兒去弄?
沒等她把後悔的話說出來,那邊的傅亦深命令式地搶話,“原地待著別動,我馬上到。”
再然後通話結束。
薑柒月看著黑下來的手機屏幕,反應了一會兒,嘀咕,“這人是不是傻,都沒問在哪兒。”
剛還覺得他聰明。
天色漸晚,氣溫降低,加之墓地的特有的氣氛,她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有點害怕的薑柒月在心裏默念不怕不怕,爸媽保佑。
也就是她自我安慰的那會兒功夫,一輛黑色賓利像頭乘風破浪的鯨魚絲滑地停在她麵前。
司機下車,薑柒月一看,這司機不是別人,正是傅亦深。
不是,他怎麼穿著拖鞋開車?
傅亦深順著薑柒月的視線低下頭,這才想起剛出門太急,沒換鞋。
他抬腕看手表,“快上車,還來的及。”
什麼還來的及?銀行轉賬?手機不都可以?
也許是男人身上強大的上位者氣場幹擾到薑柒月,她竟然鬼使神差順著他的意思上車。
動作還很麻溜。
這人這麼快找到她,也不問她去哪兒,車子像飛似地往市區開。
然後在江邊的民政局門口停下,薑柒月剛想探頭看看到哪兒了。
傅亦深已經下車,手上拿著個文件袋,一隻手開車門。
拉她下車,用拖的把人帶起來跑進大廳,中間看了一眼手表。
16:58分。
工作人員關掉電腦,剛起身,被迎麵過來的男人低聲喝住,“等等,結婚。”
對方想說明天再來,可一看時間確實還沒到下班時間。
那就,辦了吧。
十分鍾後,薑柒月捧著屬於自己的那本還有油墨味道的結婚證,蹲在民政局大門口的台階上。
恍恍惚惚。
她這算不算被騙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