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藍景儀問,“澤蕪君房裏的那位……”藍思追瞪大兩眼趕緊扯了扯了藍景儀袖子,藍景儀幹咳兩聲道,“我的意思是澤蕪君身邊那位真的是江宗主故交?”
魏無羨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當時聽聞那人自稱是江瑾時他就幾番試探過,所有事情都對的上,可魏無羨還是疑惑溫狗當年下手頗為狠辣,江瑾又是如何眼瞎耳聾的活了下來,還飄到了海外。為防止有心之人借機算計藍曦臣,藍忘機與魏無羨不得不留在雲深不知處……
這邊三人鬼鬼祟祟的談話還沒完,那邊一個小弟子急匆匆跑來道:“魏公子,聶家家主來了,含光君讓你也一同過去。”
“聶懷桑!他還敢來!”
魏無羨眉間戾氣崩起,氣衝衝跟著那小弟子走了,藍景儀原本也想跟著去,突然看到遠處樹蔭下覆手而立的藍忘機,隻得默默作罷。
幽居內,聶懷桑顫巍巍給藍曦臣遞過去了一顆珍珠大小金光閃閃的珠子,看了看藍曦臣身邊的江瑾沉聲道:“我知道澤蕪君不想見我,懷桑亦無臉再見澤蕪君,隻是此番懷桑受江宗主所托,不得不來。”
“誰!?”藍曦臣神色冷冷並未接過那顆珠子,卻在聽令聶懷桑的話後麵上所有的死寂、冷漠都破碎開來。
“蓮花塢江家家主江澄。”聶懷桑一字一句道。
“江澄、江澄他早已被你害的魂飛魄散,嗬,此番你還敢用他來做借口!”藍曦臣瞬間宛若修羅轉世,神色可怖的盯著聶懷桑。
聶懷桑後退一步,壯膽般再次送上那顆珠子道:“懷桑所言是否為實澤蕪君接過這個東西便知。”
藍曦臣漠然撚起那顆珠子,可就在碰到那珠子的一瞬間,他渾身如遭雷劈,呆立原地久久不能言語。
“兄長?”藍忘機擔憂道。
“是晚吟!是晚吟的金丹!”
藍曦臣上前一步狠狠逼問道:“你從何處得來!?你說你受他所托,他人呢?他為什麼不來見我?”
聶懷桑被藍曦臣漂亮的雙眸裏瞬間布滿的紅血絲嚇的又後退兩步才連忙開口解釋到:“江宗主隻說讓我把這個給你,吩咐我轉告你他半步入魔無顏再見你們,特別是澤蕪君你,他說你這般為他醉生夢死不問世事隻會然他徒增罪孽。他還說他知道澤蕪君你一定會去尋他,可他是萬不會讓你尋到,天高地遠,他總能找到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金丹給你,自此他便是世人口中的邪魔,天各一方,他與你一別兩寬,願你自行珍重,勿要再為他斷了仙緣自毀心神。自此世間再無江澄,他亦不願別人知道他還苟活於人世,請各位替他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