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你這是要幹嘛!”
魏無羨聽到有人叫自己,一睜眼就看到江澄一臉肅穆的蹲在窗沿上,藍忘機睜眼便忙不迭失地拉起被子裹住了藍忘機與自己。魏無羨心想也不知這混小子蹲了多久,隻怕這些曖昧的痕跡都被他看了去了。一邊惱怒一邊麵紅耳赤地躲進了藍忘機懷裏,真的是大早上就被江澄嚇了一跳。
“我需要你幫個忙。”
江澄從窗沿上跳下來,無視藍忘機眼裏的不悅,與他相互頷首打了個招呼繼續說:
“我把七心蓮子放在了亂葬崗,現在我要帶藍曦臣回蓮花塢,需要你去把七心蓮子取回來。”
魏無羨和藍忘機皆一頓。
魏無羨這一大早接二連三被嚇得不輕,有些呆滯地問道:“你是何時放過去的?為何會把七心蓮子放在亂葬崗?”
江澄移開視線到:“當初我們在亂葬崗‘決裂’時我捅了你一劍,看你那死樣子就知道還會惹出不少事端,以防萬一你把自己玩死了就留在那給你備用。隻是後來也沒來得及……”
江澄有些鈍痛,哪怕當時他親手結過了魏無羨他也有辦法讓他回來,但是萬萬沒想到魏無羨就這樣當著他的麵碎屍萬段、魂飛魄散了。
“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你去不去!”
“去!”魏無羨悶悶回答,眼中有難以言語的情感。他就知道,江澄這麼重情義的一個人,哪怕被逼上絕路也不會將親友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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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吟,你還是讓人抬著我吧。”
江澄執意要背藍曦臣出去,藍曦臣心想到山門有那麼長的路,不知要被多少人看到,雖然被江澄背誘惑很大,但是絕不是這個時候。
“為何?我一個人就能把你帶出去,不會碰到你傷口的。”江澄不解。
藍曦臣現在隻穿著絲綢做的褻褲,要是讓人來幫忙那不得碰到他的身子!這是絕對不行的!
“我這樣衣冠不整的出去,實在不成體統。”藍曦臣盡力解釋。
“這個時候還想著體統!”
江澄嘴上氣憤,心裏卻盤算的清楚,確實,藍曦臣現在還沒有穿衣服,被看到也不行。
“有了!我禦劍把你背出去!”
江澄一喜,在空中的話就看不到了,江澄對自己的主意十分滿意。藍曦臣再三勸阻無果,隻得由江澄背著禦劍掠過一幢幢樓房,硬著頭皮無視掉一眾弟子的驚訝被他背到船上。
“好了,你就躺在這,明天就到了。”
江澄把藍曦臣小心放在鋪了好幾層厚厚的、軟軟的金絲羊毛毯子的榻上,藍曦臣隻覺得自己睡在了棉花裏,整個人都快沒在毯子裏了。江澄也發覺了這個問題,趕緊移走了幾個毯子,確保藍曦臣呼吸順暢。
完事了出去丟給劃船的江家老師傅一錠銀子道:“阿伯,這船可得劃穩了!要是晃一下我就讓你去倒夜香!”
劃船的老伯劃了一輩子船,從來沒有這樣緊張過。宗主的樣子不像要讓他去倒夜香,像是要他的老命。
“晚吟,不要這麼凶。”藍曦臣有些好笑,江澄無意中露出的孩子氣總是如此可愛。
“我樂意!”江澄瞪他一眼。
“晚吟,你這叫死鴨子嘴硬。”
“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江澄氣急,看破不說破懂嗎?!
“原來晚吟費盡千辛萬苦把我從雲深不知處帶出來就是為了半路上打斷我的腿?”藍曦臣別過頭悶悶道。江澄知曉他隻是在開自己的的玩笑,心還是忍不住揪了一下。
“我隻是想給你七心蓮子,從未想過害你!”江澄看著藍曦臣烏黑的腦袋有些小捉急。
“不行!”藍曦臣一聽眉間喜色頓時消散,立馬回絕道:“不可!”
“我說要給就給,哪來那麼多廢話!”江澄也賭氣。
“晚吟,”藍曦臣硬生生把人扯蹲下,拉著他的雙手語重心長道,“七心蓮子是江家鎮宅之寶,你若擅自取出而且給我一個外人使用隻怕會招來禍端。聽話,隻要你在身邊,沒有七心蓮子我也會好的,這傷不過看起來嚇人,沒必要動用七心蓮子。”
江澄低頭悶了半天,隻啞著嗓子憋出一句:“你不是外人。”
“嗯,我不是外人,所以你更不能以權謀私把七心蓮子給我。”藍曦臣寬厚的手掌輕輕撫在江澄發間。
“我是家主!我說了算!”江澄曾找藍回春打聽過,蘭回春手中的丹藥未經試驗,指不定會有什麼後遺症,而且藍曦臣背上的傷若不及時醫治可能會有性命之憂,隻有七心蓮子是絕佳之選!
“晚吟,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取了七心蓮子你要如何跟族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