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萬萬不可。”藍忘機好看的臉是從未有過的肅穆。
“是啊是啊!大哥你別衝動,這事不急於一時。”
魏無羨也嚇了一跳。藍曦臣突然跟藍忘機交代了一通雲深不知處的事宜,說要跟江澄去蓮花塢一陣子順便跟藍啟仁說明他和江澄的事。先不說藍忘機能不能接過這個重擔,藍啟仁絕對要發飆。
“忘機、無羨,我已經等了六年,就是為了今日。叔父那裏我自有說法,隻是雲深不知處又要勞煩你們了。”
“兄長見外,雲深不知處也是忘機的家。隻願兄長無憾。”
藍忘機和藍曦臣決定的事絕不會更改,這一點他們兄弟二人心照不宣,藍忘機便不再阻撓,隻希望自己能幫到兄長。
“無羨,我還有一件事麻煩你。”藍曦臣略帶歉意看著魏無羨。
“我知道,攔著江澄。抱在我身上!”魏無羨爽快拍了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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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臣,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聽聞最近你日夜操勞,要注意身體。”藍啟仁正在和各位藍家長輩進行茶會,看見藍曦臣進來便開口關懷。
“曦臣見過叔父和各位前輩。多謝叔父關心。曦臣今日來是有一事告知,還望各位前輩成全。”
藍曦臣恭恭敬敬給各位長老行禮,這裏的每一個人都為藍家的發展付出了無數心血,藍曦臣對他們一向畢恭畢敬。
“曦臣不必多禮,有何事需要我們這群老頭子盡管開口就是。”
首位一看起來年歲頗高的白胡子老頭笑得滿臉皺紋都堆在一起,手中一柄長長的拂塵輕輕晃動著,對於藍曦臣他們都是打心底裏滿意與喜歡。
“多謝大長老厚愛。曦臣今日來是想告訴各位長老曦臣已經覓得良配。古語有言,姻緣一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曦臣父母雙亡,各位長老便是曦臣的至親,望各位長老成全。”
藍曦臣躬身不起,一字一句都發自肺腑。
“哦!”大長老的拂塵隨著他的笑聲搖晃得更加厲害,“這是天大的好事啊!曦臣快與我們說說,是哪家小姐,我與各位長老定親自為你說媒去!”
藍曦臣一直忙於仙家事宜,長老們多次勸婚他都以“事情太多忙不過來”為由給推脫了,直到有了藍玄這個兒子他們才不一日三次變著法給藍曦臣說媒,但對藍曦臣的終身大事他們還是很上心。
“回大長老,”藍曦臣再次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字句清晰道答,“曦臣的心上人正是雲夢蓮花塢江家家主,江澄。”說完後嘴角揚著淺淺的笑。
大長老一直晃來晃去的拂塵猛然靜止了,藍啟仁手中茶杯一傾,啪一聲摔倒藍曦臣腳下,眉眼間盡是憤怒與不可置信。
“胡鬧!曦臣,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藍啟仁第一次對藍曦臣發這麼大的火。
“叔父,曦臣所言屬實,望叔父成全。”藍曦臣頂著四周巨大的威壓與怒氣從容不迫跪在地上。
“啪!”大長老的拂塵一下子伸長數米,重重打在藍曦臣胸口,藍曦臣被打的身體一晃,來不及咽下去的血從嘴角溢了出來。待穩定了身形,藍曦臣再次開口,聲音洪亮道:“望各位長老成全!”
“啪!”大長老的拂塵再次抽了過來,這一次的力道更大,藍曦臣口中的血不及咽下便噴薄而出。
“曦臣!我當著藍家先祖的麵問你,你可知錯?”
大長老聲音渾厚響亮,震得人頭暈目眩。
“隻不過心悅一人,曦臣無錯。望各位長老成全。”
藍曦臣重重磕了一個頭,白皙的額間頓時被地板硌起了一道紅印。
“藍曦臣!你身為藍家家家主,位列三尊,現又是一任仙督,作為仙門百家的典範,你可知你此言愧對列祖列宗、愧對仙家所托!”藍啟仁氣得抖著身子指天怒問。
“曦臣不過心悅江宗主,一不違禮法,二不逆天意,曦臣問心無愧。”即使胸腔被震得發麻藍曦臣還是進門時那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好一個不違禮法不逆天意!先不說江澄小兒身為男兒,世人都知他凶狠毒辣,連自己的至親之交都能逼上絕路,這樣的人我藍家絕容不下!”大長老旁邊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指著藍曦臣怒罵。
“非也!晚吟他心地善良、行事光明磊落,絕非世人口中的凶惡之徒,二長老明鑒。”
藍曦臣第一次如此眉眼冷冽對長輩講話,言語間盡是對江澄的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