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重要會議，都會有人專門錄音，可從來沒聽說過，總裁親自錄音的。
而且錄的還隻是某一個人說的話。
這是要搞什麼？
葉凡虛抬了下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繼續往下聽。
會議室很快安靜下來，除了播放錄音的聲音，隻剩下李茂才喝茶的聲音。
很快，這一段就播放完了。
緊跟著葉凡又開始播放第二段，“我們和明佑集團的合作，主要是在日化方麵，我們集團涉及的行業雖然廣……”
這是第二次李茂才說的話。
這一次，很多人都察覺到了不對，而且越聽臉色越古怪。
李茂才兀自不覺，見很多人都看向自己，還以為他們是在嫉妒，暗自冷笑一聲，繼續喝茶。
終於，他旁邊那人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李主管，你、你這話不太對吧？”
“哪裏不對？”
李茂才悠悠問道。
那人小心翼翼瞥了葉凡一眼，見葉凡沒有關注他，這才繼續說道：“你這前後兩次說的話，除了最開始的一兩句，其他的基本上都一樣啊……”
一個人在什麼時候，才會說出完全一樣的話？
背書！
除非他所說的東西，都是死記硬背下來的，否則哪怕是相同的意思，百分之九十九的情況下，說出來的話也不會一樣，就算話一樣，語氣什麼的肯定也有區別。
但李茂才呢？
如果不是有最開始的那兩句，完全聽不出來這兩段的區別！
就像是有人把同一段內容，連續複製粘貼了兩次一樣！
李茂才不傻，反而很聰明，聽到這話心裏就不由咯噔一聲，暗道壞了，起先想到這個計劃的時候，還在提醒自己到時候一定不要露餡，沒想到還是出了岔子！
難怪這個新來的總裁大部分時間態度都很溫和，這是故意讓自己誤會啊！
真他奶奶的奸詐！
李茂才驚出一身冷汗，茶也喝不下去了，坐立不安地看著葉凡，“葉總……”
“不要說話，耐心聽完。”
葉凡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還聽個毛線！
你不就是想說，我是背書的嗎？
李茂才很想這麼說，但他從陳柏木的口中了解過，葉凡到底有多厲害，一開始的時候他故意裝出強勢來，一來是想給葉凡一個下馬威，二來也是掩蓋自己的心虛。
可現在形勢不一樣了，他要是還那麼強勢，就是在找死！
一分鍾過去，錄音總算是播放完了。
李茂才急不可耐地想說話，被葉凡給阻止了，他看向其他人道：“諸位都是我們集團的高管，想來都比我聰明，這兩段錄音有什麼問題，大家都聽得出來吧？”
“葉總，這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吧？”
有人開口說道：“我緊張的時候，說的話也都是一樣的，您一上來就針對李主管，他肯定也緊張，說出一模一樣的話，不是很正常麼？”
葉凡看了那人一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朱勇。”
“朱勇……”
葉凡拿出朱勇的檔案，這家夥入職以來倒是勤勤懇懇的，沒犯過錯，但也沒立過功，說白了就是普普通通，沒有優點也沒什麼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