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來就先聲奪人，李主管以為這位新來的總裁，怎麼也要被自己給鎮住，可沒想到說了半天卻絲毫用處都沒有，不由愣了一下。
正要冷著臉繼續裝不滿，葉凡卻沒給他機會。
“李茂才，入職於五個月前，入職到現在，簽的最大的一筆合同金額為一百萬，時間是入職第一個月……”
葉凡麵無表情地翻著一份檔案，上麵詳細地記錄著每一位員工入職到現在的表現。
這個李茂才學曆很高，金融係碩士畢業，又自學過管理，所以一入職就直接是主管的職位。
在他剛入職的時候，天啟集團的市值才堪堪達到一個億，能拿下一百萬的合同，足以說明他的能力，但如今天啟集團的市值已經超過百億，他每個月的總業績，卻都沒有超過一百萬的時候。
要說這裏麵沒貓膩，沒人會信。
慢條斯理地念完，葉凡抬起頭，笑眯眯地看向李茂才，“李主管，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後麵這幾個月的表現如此不堪嗎？”
李茂才已經滿頭冷汗。
他沒想到公司會做這麼詳細的人事檔案，此前祝淩波壓根沒提過這方麵的事。
不過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臉色倒是還算正常，哼了一聲道：“我一直在跟現在這個合作項目，要不是葉總你非要叫我回來，說不定現在合同都已經簽訂了！”
換句話說，都怪葉凡。
公司丟了這麼大一個合同，跟他李茂才沒有半毛錢關係。
倒是挺會推卸責任的。
葉凡淡淡一笑，把另一樣東西扔到李茂才麵前，“那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那是一張照片，用打印紙臨時打印出來的。
上麵顯示的是李茂才和一個人會麵的場景。
那個人在場的很多人都熟悉，正是之前被開除的陳柏木。
當時是葉凡第一次來公司，但那件事鬧的很大，基本上公司裏人盡皆知。
李茂才感覺背後一陣發涼，他不可思議地看向葉凡，下意識開口，“你怎麼會……”
話說了一半，他陡然反應過來不對，急忙閉上嘴。
“我怎麼會有你們兩人見麵的照片？”
葉凡微微一笑，他又不是神仙，自然猜不到和李茂才見麵的人就是陳柏木，隻是覺得這個李茂才有問題，所以讓譚月幫忙查了一下。
當然，之前他把譚月給氣得不輕，能拿到這張照片，還是付出了點代價的。
李茂才緊咬牙關。
葉凡繼續說道：“這個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說的上億的合同，就是和他談的？”
事到如今，李茂才已經明白過來，葉凡基本上都調查清楚了。
不過有些事，就算是死都不能夠承認。
他抬起頭迎著葉凡淩厲的目光，硬著頭皮說道：“沒錯，陳總監確實人品不太好，但他現在可是在明佑集團集團任職，明佑集團大家都知道，如果能和他們合作，對我們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明佑集團？
葉凡還真不知道，他當場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
雲家的產業？
果然，魔都的市場基本上都是被四大家族所把控的，哪裏都少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