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素手琴魔(2 / 3)

中年女人突然眼神變得有一絲孤寂,喃喃道:“三十年了,早已物是人非,不知三十年前那些故人此時又在何處。”她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對著大家說。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人道:“不知前輩用琴音將我等引到此處是何用意?”秋莫言一見這說話的是那當日在黃山北麓和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華山青衣十三劍的首劍張宇天。中年女人也不回答,隻是問道:“你是何門何派之人?來這黃山莫不是為了所謂的黃山之約?”張宇天道:“晚輩乃是華山派青衣十三劍中的張宇天。晚輩也是受掌門之命來此,來此黃山正是為了黃山之約。”那中年美婦麵有不解之色,接著問道:“當今華山掌門可是出塵子?”張宇天道:“家師已於十年前仙逝了。”那女人聞言先是一驚,接著道:“沒想到出塵子已然逝世了,不知出塵子當年有無告訴你等這黃山之約的真相。”

張宇天不解道:“家師當年隻是將黃山之約的事告訴了掌門師兄,我等此次下山就是受了掌門之命,我師兄弟武功低微自是破解不了那人的劍法。掌門此次命我等下山隻是為了了卻師父當年的遺願,看看世間到底有人能否破了那人劍法。”那婦人突然大笑道:“哈哈,什麼破解不了那人劍法,出塵子啊出塵難道你是忘了當年之辱還是死前病糊塗了。”眾人不知她此話何意,青衣十三劍中那位個子較為高瘦的人聽她此言,心中怒起。口中喝道:“休得辱我師尊,妖婦,華山翠竹劍雷俊討教。”這人名叫雷俊,性格也如此急躁如雷。此時他話音剛落,手中劍光一閃,便向那美婦刺去。他本距那美婦三丈有餘,這一劍刺出卻是速度驚人,隻見人影一閃,雷俊手中長劍眼看就要刺到那婦人。這雷俊一亮這手劍法,當下便有人大喝一聲:“好”。但那婦人也不慌張,左手衣袖一揮。雷俊那一劍卻再也刺不進半分,那婦人隨之左手伸出食指在劍上一彈,那劍身便嗡嗡作響,顫抖不停。如此一揮一彈看似輕描淡寫,但卻震得雷俊虎口發麻。雷俊一見這婦人武功竟如此之高,當下已有悔意,此時卻不知如何是好。心中一急,額頭上便已滲出汗來。那婦人看看了雷俊道:“念在你師父的份上,今日就不與你計較了。”說罷衣袖一揮,雷俊便倒飛出去。張宇天忙上前接住雷俊的身體,兩人落定。張宇天頷首道:“多謝前輩。”

剛才那一幕,眾人看在眼裏心中都是驚駭不已,這婦人看似也不過中年但卻是和出塵子是同一時期的人物。而且剛才她那一手驚世駭俗的功夫更是讓眾人震驚。那婦人此時又道:“沒想到,那人竟處心積慮三十多年。”眾人更是不解,“阿彌陀佛,女施主所言不錯。”這時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一個年老的和尚,那和尚白眉白須,身著一件紅色袈裟,雙目微張,麵色安詳。這老和尚卻並不是前日裏上山的那群少林弟子中的人,眾人中有人識得,大聲道:“少林羅漢院首座無嗔大師竟也來了。”那中年婦人一見這老和尚,笑道:“敢問無嗔大師,不知無悔大師近年可好?”

無嗔喧了一聲佛號道:“有勞白施主掛念,無悔師兄自當年黃山歸來,便在弊寺中潛修佛法,早已不問江湖世事。”那婦人臉色一變,對無嗔道:“無悔就如此罷了?”無嗔苦笑一下道:“江湖爭鬥何時了啊,老衲勸女施主也不要太過計較。”那中年美婦也是苦笑一聲。

無嗔突然轉身對眾多江湖豪傑朗聲道:“各位江湖朋友,且聽老衲一言,各位還是早早散去吧,這所謂黃山之約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老衲暫時不知是何人利用三十年前那件事大做文章,但恐怕這一定是一個陰謀。”

無嗔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嘩然,這少林羅漢院首座的話他們大部分人自然是將信將疑的,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道士打扮的中年人,大聲道:“眾位,貧道是武當掌門歸雲道長的三弟子王玉書,家師派我等來此黃山也是為了這黃山之約,正如無嗔大師所言這黃山之約實在是虛無之事。”這時,張宇天道:“無嗔大師,晚輩有一事不明,當年家師也來了這黃山之上,並將黃山之約的種種告訴了掌門師兄,卻為何掌門並未告訴我等並無這事,難道我師父和師兄竟騙我們不成,再說這黃山的約定已在江湖傳了三十年之久,既然少林和武當兩派知道此事原委卻又為何沒有製止?”

眾人中大多數人都是有這些疑問,隻是少林、武當兩派乃是武林翹楚。他們的話又是不可不信。現在經張宇天如此一說,大家也想一探究竟。無嗔道:“善哉、善哉,想那三十年前卻是真有這麼一場比試,當年一教三穀五魔等眾多高手的確接到了一個神秘人物的挑戰,這些高手相約黃山比試,而同時也邀請了我少林、武當、華山三派作為旁證。那個神秘人物武功之高絕非各位可以想象。那人先是敗了龍教主,後又在這黃山力挫其餘幾派的高手。比試之前大家曾有約定,如若誰敗了便三十年不踏足江湖,並且這黃山之會的經過隻能告訴自己的門人弟子。想那昔日天下第一教千魂教隨著龍教主的退出便也群龍無首,慢慢竟被孤月教取代。三穀五魔自此之後也銷聲匿跡了。所以這三十年來便再無一教三穀五魔,少林武當華山雖說是旁證,但出塵子和歸雲道長以及老衲師兄無悔也參與了比試,所以這三人也是三十年未離開門派一步。說來慚愧,老衲明知近年來江湖有人利用這次黃山之會,但鑒於守約卻不能出麵製止。至於華山掌門為何沒對張大俠等說明,這個老衲就無從知曉。”

張宇天一聽無嗔如此一說,心中不快但這少林高僧德高望重卻又不似騙人。當下對無嗔道:“大師,此事我定要弄個水落石出,今日在此謝過大師了。”說罷對雷俊等人說道:“眾位師弟,此事關係重大,我們還是回派去找掌門師兄問個明白。”說罷也不向無嗔等人告辭,便離開了鬆林。

秋莫言心中暗道:“這流傳了近三十年的黃山之約卻是子虛烏有,難道真如那美婦所言這時有人處心積慮三十年而定下的一個陰謀,難道一開始的神秘人挑戰各派便是陰謀的開始?如今這江湖怕又要是多事之秋了。”。這時方簡明突然小聲道:“秋兄弟,此事很是蹊蹺,剛好此時孤月教又對黃山派不利,難道這個中也有一定的聯係?當年那神秘人為何要一教三穀五魔要在江湖中消失三十年,而就這三十年中孤月教勢力大增儼然是當今天下第一大教派,風頭竟比當年千魂教還有強勁,這些事情定是有一定的聯係。”秋莫言道:“方兄所言極是,這些問題正是我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