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約莫一兩分鍾後,單純還是保持著背對著馮言川的姿勢,語氣出奇地平靜淡然,絲毫聽不出來情緒的波瀾起伏,問道:“你說完了嗎?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沒什麼可說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馮言川被單純的話給噎到了,這個丫頭到底有沒有心,她今天有沒有帶腦子出門,難道看不出他的挽留,聽不出他的憤怒和生氣嗎!
馮言川眸光陰沉地盯著單純的背影,他還有什麼好說的?他無話可說!這個臭丫頭的脾氣,怎麼這麼倔!
無論是礙於單純的家世,還是因為他深深愛著單純,馮言川對單純,最大的限度也就是隻能說出那些憤怒的話,再過分的舉動,他做不出來,他更舍不得傷害單純。
單純剛想邁著步子往門外走,忽然像是想起些什麼,輕細溫柔的嗓音,再次平靜溫和地開口道:“我和吳琨祺之間的過往,那是我和吳琨祺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來插手,更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
輕柔的嗓音,像是清晨花園裏彌漫的嫋嫋薄霧,可是擲地有聲,像是一記一記重錘砸在地上,砸的馮言川心口一陣絞痛,他是單純話中的別人嗎?他是那個沒有指手畫腳資格的別人嗎?
馮言川還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卻看到那嬌小纖瘦的女孩子,已經步伐匆匆地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馮言川隻覺得心髒最柔軟的一處,像是千萬根銀針在紮,疼的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沉靜地站在那裏好半晌,馮言川才壓下心底那股悶疼,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撥通了助理王紹城的電話,低沉疏朗的嗓音,帶著殺伐果斷的決絕和冷厲,“紹城,銘域與KD的所有合約,全部終止,從此後銘域再也不與KD合作,聯合銘域旗下的相關公司,我要把KD所有的分店,全部都趕出大陸,別讓我再看見任何一家KD分店出現。”
就算是搭進去全部身家,他馮言川也要把吳琨祺給趕出大陸,錢什麼時候賺沒有?但是深愛的女孩子,就那麼一個,他才不會讓吳琨祺和單純有一絲一毫的機會複合呢!
電話那端的王紹城一愣,有些不確定地出聲問道:“言少,你確定要這樣做嗎?那些合約的違約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再加上你要實施針對KD分店的策略,是不是有些過激了?”
王紹城是一個盡職的助理,做事的出發點自然是,先考慮馮言川在公司的地位,以及公司的運營情況。
隔著電話線,王紹城聽到馮言川那壓抑粗重的呼吸聲,心想什麼事情能把向來冷靜自持的大BOSS氣成這樣。
免得大BOSS在氣頭上做出什麼不理智的決定,王紹城又再次開口道:“這一係列的舉動牽涉廣大,到時被有心人拿到董事會上,或者股東會上做文章就不太好了,言少你還是再仔細考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