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藥農(1 / 2)

中國有句古諺:“自助者,人亦助之。”這或許就是人生的“馬太效應”。* *

在曆經多次努力之後,奇跡終於出現,天遂人願,我終於得救了!

站在早前輕生處的懸崖,我愣時出神,一切都宛如一場不真實的夢,而自已的心靈卻曆經了一次勵煉,一次洗禮,即使在以後的歲月中再次經曆挫折,我自信也仍能坦然麵對。

“走吧!小夥子,”羅叔向我發出邀請,”你可能餓壞了,我家就在附近!”我確實有些餓了,肚子在此時一聲”咕嚕”,尷尬地看了羅叔一眼,發現他此時正滿含笑意地望著我,我自已亦忍不住笑了起來,心中充滿親切和感激。

羅叔是一個藥農,年齡與父親相若,同樣的飽經滄桑,當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我就對這樣了個予人平和感覺的父輩心存敬意,正是他在采藥途中無意間地發現我,並讓我擺脫身陷絕穀的困境。也正是基於這種敬意和感激,當他詢問我自已如何跌入穀底時,我麵帶愧色的向他詳述了近段時間的遭遇以及內心的無助與苦悶…

羅叔靜靜地聽完我的遭遇,一言不發,隻是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歎了一口氣。無須任何言語,而我卻明了他的理解與諒解,這讓我強烈地想念起自已的父母親來,我知道,無論我怎樣做錯,如何傷透了他們的心,而他們仍一如既往地對我抱以寬容與理解,可憐天下的父母心!

雖然在羅叔口中是就在附近,但當真正望見羅叔那低矮的小屋時,我們已然花費了大半個時辰。那是一處西北農村典型農舍。

一進門,入鼻的是草藥彌散的味道,而入眼的則是一片淩亂。我詫異地望向羅叔,隻見他唯歉意地搖了搖頭,後來我才知道:羅叔其實一個人孤獨的生活,對於生活瑣事一向比較隨意,唯有醫道才是他的追求和全部,一個為中醫藥學癡狂的人。

隻是粗茶淡飯,但我仍是十分滿足,飯飽之餘,我仔細打量小屋的陳設,簡樸二字是對其最好的描述,甚至夠得上簡陋,隻是晾製和堆積的知名或不知名的藥草引起了我的注意。

“奇怪是吧,我這個藥農采集的藥材並不出售,”羅叔解釋道,”其實,那許多是作藥理研究的,而僅有少部分用來治病救人。”

我有些詫異,但更多的是欽佩,在我的眼中醫生確實是一項很神聖的職業。看著我眼中流露出的敬意,羅叔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治病救人本是醫生的天職,”頓了頓,話鋒一轉接著道,“不過,我不是所有人都會醫治,我有自已的原則和條件,那就是三醫三不醫!”

“何為三醫,又何為三不醫?”我好奇地問。

“三醫者,即以下三種情況:一是老弱病殘;二是貧困人家;三是背井離鄉意外傷殘者。無論對方有錢還是沒錢,我都會為他們細心治療,”羅叔詳細為我解釋道,”三不醫,指以下三種人我堅決不予醫治:一是貪官;二是奸商;三是惡霸地痞。”

我笑了:“想不到羅叔你竟然有這樣的原則!”

“那到不是我自身製定的原則,隻是當年求師時,師傅傳下的規矩。”羅叔淡淡道,“不過,想來卻也有幾分道理,我就一直遵守這樣的師訓罷了。”

製定下這樣一個規矩讓徒弟遵循,羅叔的師傅又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我心中暗自奇怪。

門外卻在此時傳來哄鬧聲,一個聲音急切的響起,“羅老師在嗎?羅老師------”

“出事情了!”第一念頭在我腦中響起,而羅叔已急切的走出了屋外,我也緊跟著走了出去。

眼前擔架上躺著一個人,胸口以下正不斷滲出血水,明顯的,右腳的腿骨也折斷了,看得出來,擔架上的人受了重傷早已昏了過去。

“怎麼回事?”羅叔一邊吩咐把傷者抬入小屋,一邊問道。

“還不是因為修造後山的那一條公路,”其中一個抬擔架的漢子道,”今天施工隊放炮的時候,呂萬和正在清理工具,不小心被石頭砸中了!”

“是啊!”另一個抬擔架的漢子接著道,“要不是呂萬和跑的快,隻怕當場就…

…”說著不禁長歎了一口氣。

我漸已明白事件的緣由,一切似乎與施工過程不規範有關以至於釀成今日之禍患。羅叔一邊為呂萬和止血,臉色變得異常嚴肅:”胸部折斷了六根肋骨,折斷的肋骨又有部分刺入肌肉甚至肺部,導致內部大量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