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頌年更急了,當時是他用雞腿逗祖母的貓玩,失手將雞腿扔進了荷塘裏,貓跟著鑽了進去,祝頌年一時心急沒把貓撈上來,自己踩空了也跌了進去,在水中嗆了幾口水,腿又被汙泥枯枝纏住,越陷越深,葉逢春隻能跳進去將他拖了上來,他伏在春兒胸膛上大口喘氣,正巧孟雲韶端了點心過來,見了這麼一個場景可不就像是自己在玩鬧麼,加之他這人又要麵子,又不肯說自己失足落了水便隻默認了是在玩鬧。晚上他發了高熱,祝老夫人才問起責來,孟雲韶就將這事說了,他當時是有意識的,但又想到祖母一向對孟雲韶不喜,所以就沒有反駁。
祝頌年氣得想扇自己耳光,解釋完急吼吼下床,搖搖晃晃就要去找葉逢春。
祝老夫人忙拉住他,“春兒身體可比你好著呢,人才剛回去躺著你莫要去擾人家。才跪完祠堂又要人伺候你?”
祝頌年還要再說,卻見祝瑾年涼颼颼的看了他一眼,他隻得微微側頭不說話了。
……
“你活該啊!怎麼不讓那小白眼狼淹死算了。”李湛英憤憤不平,坐在木製輪椅上輕輕替葉逢春將褻褲拉了上去,隻見膝蓋有些青紫帶著腫脹。
跪了兩天,整整兩天,我靠,兩天,四十八小時兩千八百八十分鍾十七萬兩千八百秒啊!有罰她是真的跪啊!李湛英憤憤不平,等她自己的腿好了她非得將葉逢春拐回去做她的護法之一,省的將一個好好的姑娘留在這受這些個封建古人的鳥氣。
“喂喂喂,葉逢春。”李湛英將藥輕輕抹上去,緩緩揉開,不滿葉逢春的發呆。
葉逢春回神皺著眉道,“李姑娘,你別這麼說。”
李湛英樂了,跪了兩日又叫她李姑娘,她以為自己是哪家的俊秀後生嗎?輕哼一聲,“哪裏不好?是詛咒他淹死不好還是叫她小白眼狼不好。”
葉逢春語氣責怪,“都不好。”
嘿!氣死,李湛英暗自磨牙,心想她還叫祝瑾年祝家主大白眼狼呢,出言陰陽怪氣道:
“哈!那是,我們葉姑娘頂著料峭的寒冰水跳進去救了人家,不求人家感念自個給人家做了那麼多年的點心心存感激,也別求別人將落水的罪過推到自己身上才好。”
末了又嗤笑一聲,“哼,燒了兩日,也不知誰才是姑娘。”
葉逢春不高興,吸了吸鼻子,心虛道:“你怎知少爺不是我推下去的。”
哈?李湛英樂了,氣的。
她怎麼知道,哈,葉逢春這小古人守禮守得令人發指,還玩鬧,更別提她膽小得跟隻傑瑞似的,還把人推下去。她那天聽孟雲韶那個小白蓮胡說一氣,又才問她是不是真的把人推下去了,她目光躲閃卻隻看祝頌年那個小白眼狼,見狀這還有什麼可說的,她是萬萬沒想到葉逢春現在竟成了自願給人頂罪的小聖母,氣死了。真想把藥膏摔了不幹了。
李湛英正氣頭上,隻見人低垂的腦袋,露出白玉一節的脖頸,小心翼翼的拉著掀上去的裙擺,帶著小小的鼻音道:“我是給少爺衝喜的妾室。”
哈,言下之意是那小白眼狼身體不好是應該的唄,李湛英翻了個白眼,氣得想嘔血,試圖講道理,“你是嫁進來衝喜的妾室,又不是買進來的貨物。”
葉逢春睜著雙貓兒似的眼睛,手撐著雙膝,一本正經,眼神赤誠的望著她,“我是老夫人買來給少爺衝喜的妾室,真的,賣身契還在老夫人手裏。”
李湛英一噎,感情還真把自己當貨物了……
李湛英胸口淤了口老血,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