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牛狂笑著道。
但金冰卻還是道:“為……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你想知道答案?好,那我就告訴你答案……因為我恨,我恨你……我恨幻雲宗,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胡青牛收起笑聲,恨恨地道。
“恨……嗬嗬,原來是恨嗎……”
聽到這個答案,金冰臉如死灰,那如同少婦般光澤的皮膚如同失去水分一般一下子老了十歲。
“這麼說……兒子變成這個樣子也是你動的手腳?”
金冰艱難地道。
“沒錯。不過,那隻是一個廢物,白白浪費那麼多的珍貴丹藥,修為也不過是區區的築基中期。這樣的兒子不要也罷!”
胡青牛道。
“隻是廢物麼?”
金冰楠楠地道。隻見她停頓了一下,又緩緩地道:“這樣說來,你早已經加入了靈蛇山那邊了?果然是這樣啊,嗬嗬……”
胡青牛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道:“原來這一切你都知道了,那更留你不得了。”
說罷,胡青牛手上用力,一時間掐得金冰的頸骨發出一陣陣劈裏啪啦的小聲響。
但奇怪的是,雖然胡青牛手上已經用上了力氣,但金冰的聲音依然幽幽地傳了出來:“爹爹果然說得沒錯。你當日追求於我果然是不懷好心,可恨我沒有聽從爹爹的說話,嫁與了你這負心人……”
“哈哈,你說的是金河子那死鬼嗎?可惜他早已經死了多年了。要不然他看到幻雲宗今天的景象恐怕會氣得從墳墓中跳起來吧。”
胡青牛陰笑著道。
但他說話,手上黑氣一閃。隻聽哢嚓一聲,金冰的脖子一下子就被他拗斷。
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心底驀然生出極大的危險感覺,而手上傳來的觸感也讓他感到事情有點出乎他意料之外。
果然,就在他折斷金冰脖子的那一刻,原本舉在手中的金冰突然發出“嘭”的一聲如同玻璃碎裂的聲音,然後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了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傀儡術。”
胡青牛失聲大叫。
下一刻,一個人影緩緩地出現在洞府的角落裏。
不是金冰還是誰?
隻是再次出現的金冰卻是人如其名,臉上的寒冰卻是怎樣也化不去。
“難道這麼多年來的夫妻情分在你的眼中就什麼都不是麼?”
雖然俏臉帶冰,但金冰依然帶著一點不切實際的念想問道。
但胡青牛卻是冷笑一聲,哼了一下,道:“今天的情形你早就料到了吧。還說什麼夫妻情分,對自己的丈夫都信不過,說出來也不過是個笑話。”
“不是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傀儡術不過是有人提醒我會有人加害於我,但我卻沒有想到,出手的人竟然是你而已。”
金冰語氣中帶這悲傷道。
“事已至此,廢話也不用多說,手腳上見真章吧。打過今場以後,大家誰也不欠誰。”
胡青牛眯著眼睛道。
“一定要這樣麼?”
金冰道。
“別廢話,出招吧。”
胡青牛大叫一聲,緊接著雙手合擊,一陣黑霧從周身湧出,瞬間就將他整個人覆蓋住。然後見他狠狠地打出一掌,隻見洞府內陰風大作,一股駭人的氣勢朝著金冰直撲而去。
然而,就在這陰風要將金冰覆蓋的時候,隻見她幽幽地道:“其實,從一開始,靈蛇山就不該存著這樣的念想。你們這樣做,隻是自取滅亡而已……”
金冰這句陰森森的話說得胡青牛心中一顫。不過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也不是他說能收手就收手的。一種不好的預感升起,讓他的攻擊之中帶上了一絲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