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方檀和蕭涼也終於是趕到了,兩人氣喘籲籲,麵紅耳赤,剛跑完馬拉鬆一般。
“少爺,你打雞血了?颯遝如流星啊!我已經是暴體期巔峰的修為了,速度還不及你的一半兒呢,追得我們滿頭大汗……”蕭涼無語地道。
方牧並不言語,隻是漠然凝視著那夏花般絢爛嬌妍的白芷,心底湧動起一股酸楚之意。
“壞女人,騙我哥,壞女人……”方檀小手一甩,指著白芷不斷指責,恨不得衝過去擰下她的頭當球踢。
“鬧夠了吧?我的女人,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辱罵的!”
在白芷身旁,一團金色的玄光,如潮水一樣波動開來,交織成印。
而那玄光印法交織之處,彌漫的金光緩緩退去,露出了一名俊朗少年。
這少年有著超過成人的強勁體魄,壯如蠻牛,一對眼瞳釋放著虎豹鷹隼般的熠熠寒光。
白家公子,白慕元。
作為武陵郡第一大世家,白家向來都與郡主府狼狽勾結,與方家、周家則是格格不入,甚至於互相仇視。
白慕元作為白家最有天賦的武者,擁有著低級二品血脈,如今已經是達到了一層煉氣士巔峰,即將衝開玄關二鎖,玄氣外放的境界,頂替了當初的方牧,成為了武陵郡萬千武者的偶像。
在方牧血脈退化之後,白芷便選擇了跟隨白慕元。而在白慕元的慫恿之下,之前那個近乎癡狂的方牧,就去郡主府偷了一顆暴氣丹。在那顆暴氣丹的輔助之下,如今白芷也已成為一名煉氣士。
一顆暴氣丹,以白家厚實的家底,白慕元不是拿不出來,之所以讓方牧去郡主府盜取暴氣丹,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陷害。
或者說,這根本就是跟郡主秦嵐商量好的!這一點,在方牧拿到祖石像之後,就想清楚了。
二層煉氣士的底蘊,讓白慕元看上去極為的沉穩冷靜,就算腳踏在他屁股上,恐怕他也不慌不忙。
“罵我的女人,就是打我和白家的臉!這樣的後果,你們暫時還承受不起!這次就饒了你!下不為例!”白慕元聲如鍾鼎,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勃發而出,讓人不寒而栗。
白芷似乎也是覺得有些歉疚,不斷地拉扯白慕元的袍袖,平息著他的怒火。
“聽到沒?我白哥的女人,你也敢動?今天就是嚇嚇她,明天嘛,她如果再口無遮攔,就把她送到窯子裏去,哈哈……”白慕元沉靜下來,那肥豬少年,又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凝視著那被玄光印法嚇得低聲啜泣,楚楚堪憐的方檀,方牧怒火中燒,瞳孔中熊熊火炎蹭得燃起。
因為自己,父親離奇死亡,母親冒著生命危險盜取祖石像,如今妹妹又遭人羞辱……
一切因素,綜合起來,讓得方牧終於是忍耐不住……
“找死!”
“就找死怎麼了?”肥豬少年一臉的疑惑。
“那你就去死!”
方牧連連暴喝,雙腳猛然踏出,身形掠衝之際,一股近乎於狂暴的雄渾精純的肢體力量,凝聚在掌心。
啪!
一掌扇下去,直接將肥豬少年打得口歪眼斜,牙齒破碎,左邊圓鼓鼓的臉頰,硬生生地深深凹陷了下去。
“媽呀,白哥,小弟我的臉變形了……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肥豬少年哭喪著臉道,剛剛的囂張氣焰,全部化作悲苦之色。
這時,本打算冷眼旁觀的白慕元,也終於是沉寂不住,手掌一翻,又是一團金色玄光籠罩而起。
玄光印法,彌漫著渾重的玄氣波動,重如泰山,手托著玄光印法的白慕元,雙腳一踏,堅硬的石路居然是裂出一層層龜殼般的裂痕。
砰!
伴隨著白慕元手掌的拍擊,玄光印法狠狠罩來。
麵對著此番情景,方牧眼色一寒,雙拳緊握,暴烈的雷源血脈,又是將一股強勁的能量灌湧其中。
轟!
拳風呼嘯,方牧不退反進,直接便與那玄光印法相碰撞。在其雙拳錘擊之下,那玄光印法居然砰然破碎,煙消雲散。而自玄光印法中迸射出來的超強玄氣波動,也是震得方牧雙臂酥麻,腳下不穩,大退了十幾步方才站定。
方牧氣血翻騰,筋骨中一股大力蔓延開來,震得肢體生疼。不過,稍後這股力量便是為雷源血脈所化解。
“什麼?我的玄典印法,你竟然可以擋得下來?不可能!哪怕是普通的一層煉氣士,都會被我生生打死!”見到方牧似乎僅僅受了些微的波動,白慕元也是顯露出了濃烈的不可思議之色。
“住手!”
正在這時,那三名長老中間的一名清瘦長老,收起經卷,緩緩睜開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