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也似的回到了房間裏,柳嵐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脯,馬上將門反鎖起來,將身上處理幹淨。
將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剛想稍稍鬆一口氣,卻隻見衣服的後擺上已經暈開了一片血色,柳嵐的臉色頓時就僵住了。
媽呀,這是什麼時候透出來的?若是她穿的深的的衣服倒也罷了,偏偏穿的還是這樣淺顏色的,不知道剛才石毅看到了沒有。
一時間,柳嵐的心頓時拔涼拔涼的,她糾結地盯了已經髒掉的衣服半天,又努力回想著到底這血跡到底是什麼時候滲出來的,心裏忐忑不已,隻期盼石毅沒有注意到,或者是別多想。
整晚都在擔心著這件事,柳嵐連覺都沒有睡好,第二天頂著一對熊貓眼就出了門。
天璿最早進來送早餐,見到柳嵐麵帶憔悴,開始還隻是垂垂眼簾,退到一旁沒說什麼,待到柳嵐吃完,上前撤盤子的時候,她憂慮地輕聲說了句:“公子又勞神了,您這般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奴婢……會擔心的啊。”
天璿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終究還是說出了最後一句話,但是柳嵐想起了昨晚的囧事,卻並沒有留意到天璿話中隱含的情意,隻是抬起頭朝她笑了笑,安慰道:“沒關係,我知道自己的情況。”
見柳嵐仍然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天璿咬了咬下唇,收拾好碗筷低著頭出去了。
為了防止昨晚的事情再發生,柳嵐特意穿了一件深色的衣服,確定全身上下已經準備妥當了之後,她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飾,去找越溪再一次確定一下自己的身體到底又沒有大礙。
昨晚一下子流了那麼多血,她一晚上起來處理了好多次,但願沒有什麼問題才好。
雖然依然有些羞赧,但是越溪已經基本能在為柳嵐提到這個話題的時候保持鎮定,說話卻是一板一眼的,反倒顯得更加僵硬。
“沒什麼大事,不過是這段時間你氣血不暢而已,以後好好調理也就好了,隻不過有一個問題……”
越溪將手從她手腕上放下來,板著臉道。
“什麼問題?”柳嵐本來有些放下的心聽到他這一句話又提了起來。
“在這之後,這藥的效力也會慢慢開始減退,最多十八個月,你就會恢複到你這個年紀本來應該有的樣子,也就是說……你的時間不多了。”
越溪說著,抬頭看向柳嵐,一雙深褐色的眼中帶著幾分試探。
若是到時候她的身份瞞不住了,她會怎麼辦?是打算繼續留在姬啟身邊,還是就此離開,和以前一樣過逍遙恣意的生活?
若是繼續留在這裏,身份又瞞不住,最好的辦法也隻不過是做了姬啟的妃子。
越溪不知道,原本他是了解柳嵐的性格的,但是現在的柳嵐,卻讓他摸不透了。
聞言,柳嵐也沉默了,一年半以後,她也該十九歲了,那個時候男女的體態特征將更加明顯,恐怕就是想瞞也瞞不下去了。
柳嵐沒有想到時間會過得這麼快,明明才半年多不是嗎,若是這樣算的話,留給她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可是她想做的事,還有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