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到大殿中央,齊齊向姬啟行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與二人的淡定不同,群臣看著柳嵐身旁的人,都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按常理來說此時絕不可能在此刻站在一起的兩個人,怎麼就這麼融洽地一起上殿來了呢?
見到這種情況,就連姬啟的眼中都升起了一絲興味:“兩位愛卿平身。”
待到兩人起身之後,姬啟的話終於多了起來,目光也中帶上了關切之意:“愛卿身子可大好了?”
“多謝陛下關心,微臣已經無大礙了。”回話之人回望著姬啟,嗓門一如既往地洪亮。
不錯,和柳嵐一起進入瑤光殿中的人正是本應在家中臥病在床的趙元任,此時見他一身深色官服,中氣十足的樣子,有哪還有一點的病態?
他出現在這裏其實也並不是很讓人意外,但是他和柳嵐一起出現,卻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而方才王敦說的“重要人證”,莫非是他?
這受害人給凶手作證,還真是聞所未聞,難不成柳嵐當真是冤枉的?
“既然趙愛卿身子無礙,那朕便放心了,隻不過方才所說的人證……又是怎麼一回事?”姬啟說著,目光卻是瞥向柳嵐,眼中帶上了幾分真切的笑意。
被他的目光鼓舞,柳嵐隻覺更加振奮,上前一步,用清脆的嗓音朗聲回道:“陛下,微臣一向仰慕趙大人人品,又怎會出手謀害於他?近日受此不白之冤,微臣實在是有口難言,幸得陛下聖明,準我一天的時間查明真相,才得以洗刷冤屈!”
什麼?皇上給他一天時間查明真相?聽到這話,眾臣不由得有點懵了,若真是皇上的意思,方才他們那般詆毀柳嵐,豈不是和皇上過不去嗎?
旁邊站著的李彥恪聞言,自然也是順著她的話,得意地加了一句:“若不是皇上的意思,本世子又怎敢擅自從大理寺帶人出來?”
這倆人一唱一和,倒是一點也沒想到當事人的感受。姬啟哭笑不得,他可不記得他幾時這麼說過。
“皇上,此案件中疑點頗多,當日趙大人在吏部並未聞到玉丁香的香氣,此香香氣獨特,不可能辨別不出來,倒是溶解在水中卻是能夠掩人耳目,一直到水跡幹涸方才慢慢散發出來,所以可以斷定趙大人並不是因為玉丁香的刺激才導致昏迷的,或許是由於其他藥物的原因。而微臣之後去吏部找過奉茶的那個奴才,卻被告知那人原不是吏部中人,其中顯然是有人刻意安排。”
“你是說有人陷害你?”柳嵐說完,馬上便有質疑之聲響起。
“不錯!”柳嵐轉身掃視眾臣,眼中閃爍著淩厲的寒芒,和方才剛進殿時那美好少年似乎完全不是一個人。
柳嵐說著,目光緩緩地轉向了隋晨:“經過辨認,當日將摻有玉丁香的茶水撒到我身上的下人正是隋大人府中之人,而他也指認,也正是他在尚書省中將趙大人的茶水中摻了藥物!也正是身為吏部侍郎的家仆,他才有權利進出尚書省和吏部府衙。”
“你含血噴人!”隋晨目眥欲裂,大吼一聲,用手指著柳嵐。他一定是在胡編的,自己府中守衛森嚴,他怎麼可能有機會見得到王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