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斯年神色凝重地點點頭。
“我可以的！沫沫，你一定不要有事！”
顧沫沫重重點頭，環顧四周，想了想，找了隱秘之處為榮斯年設下結界。
當鬼車找到這裏時，顧沫沫已在另一邊懸崖頂等著她了。
“鬼車，我們認識的那麼早，沒想到幾萬年後才交手。”
“我也沒想到，我們原本是互不相幹的。以前天道並不讓你們保護弱小的人類，現在卻為了區區幾個人，要製裁我嗎？”
鬼車怒吼道。
顧沫沫反問她:
“葉歸帆不也是弱小的人類嗎？”
鬼車冷笑。
“他們算什麼東西，怎麼配和阿帆比？阿帆比他們好一千倍一萬倍！”
顧沫沫聽了，直搖頭。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做人不要太雙標！那八個人裏有五個是華國人。其中兩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學業和親人，在苦苦掙紮求生。”
“你可以說他們自甘墮落，但這都不是你能吸取他們靈魂的理由。這麼些年過去了，你看不明白嗎？”
“哼，人類還自相殘殺呢，我就是吸幾個靈魂，怎麼了？他們殺得，我更殺得，這才公平！”
鬼車下巴一抬，對顧沫沫的說法嗤之以鼻。
“人殺人，要受法律製裁；你殺人，就要受天道製裁，這也公平。”
顧沫沫淡淡地說。
“你……”
鬼車氣結，直接顯出真身。
“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製裁我！”
顧沫沫放出朱雀影像，身形一晃沒入其中，朱雀真身張口吐出一個赤紅色火球。
鬼車閃身躲過，九個頭一起吹氣，陰風陣陣，火球滅了。
鬼車不屑地說:
“也不過如此嘛，你現在有了凡人身軀，可是實力大減啊！”
顧沫沫不再廢話，一口氣放出九個赤紅色火球，分別對應九個頭。
鬼車左躲右閃，九個頭吹氣，翅膀扇風，
九個火球全都沒效果。
鬼車張狂大笑。
“朱雀，你還是離開吧，看來天道不想滅我！”
說著，她的九個頭都衝顧沫沫啄去。
顧沫沫扇動翅膀，平移向別處，又直衝向上，順便揮動一側的翅膀，帶著火焰連扇那九個頭。
鬼車被扇得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跟頭，勃然大怒。
“既然你不肯退，那就別怪我要你的命。”
說完，九個頭全部口吐強烈的陰風，伸著利爪，等待時機撕碎朱雀。
顧沫沫麵對這些，淡然處之。
“原來你就這些本事，神力也沒剩多少了。剛才都是逗你玩的，你看來準備好接招了。”
她在半空中舒展開翅膀，頃刻間淡金色的火焰充斥全身。
兩隻翅膀輕輕一扇，火焰全化為淡金色的火箭，萬箭齊發射向鬼車。
鬼車加強輸出陰風抵擋，可那火箭不但穿透陰風，還將它們迅速燃燒殆盡。
數不清的火箭射進了鬼車的身體。
鬼車淒厲慘叫著，從空中墜落在懸崖頂。
她落在地上，重新化為人形，大口大口吐著鮮血，已經沒有了一戰之力。
顧沫沫也落下來，化為人形，看著她，不知說什麼好。
“橘婷！”
葉歸帆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很快他連滾帶爬衝了過來，把鬼車抱在懷裏，哭喊著:
“橘婷，你醒醒，都是我不好！都怨我！”
鬼車緩緩睜開雙眼，虛弱地說:
“與你無關。”
顧沫沫不想打擾他們最後的時光，轉身躍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