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每天早上上班時，榮斯年會擋住電梯門，讓夾在人群裏的顧沫沫，能順利出電梯。
他專門為一些小事，在手機上做了定時。
「照顧沫沫，就算是這樣的小事也行。」
13:30，按下茶水間電水壺的開關，方便沫沫衝咖啡。
16:40，為沫沫拉上工位旁邊的窗簾，阻擋陽光照到她。
……
有一次，榮斯年鼓足勇氣，想在七夕時邀請顧沫沫看電影，可走到她麵前，卻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因為顧沫沫對他一直是公事公辦的態度，仿佛那一晚交心的記憶，真的被刪除了一樣。
直到最近一段時間，兩人的交集神奇地變多了。
可是，顧沫沫也有了神奇的能力，變得神秘，她要照顧的人也更多了。
最重要的是，有別的人似乎和榮斯年一樣，注意到了她的好。
而顧沫沫對他，始終如初。他對於顧沫沫，大概是可有可無的。
榮斯年吸吸鼻子，想到對他的告白無動於衷的顧沫沫。
「從那時一直做的事，可能該停止了。」
他盯著手裏的那支筆，慢慢抽噎起來。
同一時間，回到家的顧沫沫，隻覺得胸口發悶。
她的眼前一直浮現榮斯年在碼頭轉身離開的畫麵，心情無法平靜，便決定找點事做，轉移注意力。
幹點兒什麼呢？對了，去找她！
顧沫沫想清楚後，原地一轉身，便消失在房間裏。
白文心窩在沙發上，看著大屏幕電視裏糾纏不清的兩個人，興奮地眼冒綠光。
“噫，好甜啊！好般配！”
“哎喲～哈哈哈哈哈……”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打斷了她的瘋狂。
“誰啊？大半夜不睡覺來找我幹嘛！”
白文心不情不願地把視頻靜音，去開門。
看到門外的人後，她很驚訝。
“沫沫姐？你怎麼這時候來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
“不請我進去嗎？”
顧沫沫勾起唇角，眼神卻很冷靜，看起來跟平時不太一樣。
白文心側身讓她進來，關上門。
“這麼晚了，你怎麼會跑來找我？”
顧沫沫淺笑一下，沒回答她的問題。
“文心，這麼幾年，我們居然沒認出彼此，天道真是夠可以的。”
白文心一愣。
“你……”
顧沫沫麵對她，伸展雙臂，朱雀的影像驀地出現在身後。
白文心瞪大了眼睛，隨後她也伸展雙臂，一隻雪白的大老虎也出現在她的身後。
“耶！朱雀，我親愛的姐姐，咱們總算又見麵了！”
白文心興高采烈地撲上去，一把抱住顧沫沫，轉圈圈。
顧沫沫也笑著回抱住她。
“是啊，我也沒想到，咱們就離這麼近。”
朱雀和白虎的影像也開心地頭抵著頭。
兩人激動過後收了影像，坐在沙發上談心。
“姐，你可好久沒用女身了。上一次用還是給女皇帝當護衛，這次怎麼又選擇女身了？”
白文心很好奇。
顧沫沫白了她一眼。
“你還不是一樣？為了在戰場上殺個痛快，用男身更方便。如今國泰民安，想多貼近生活。”
“也對，我以前次次都進軍營，總得有點兒不一樣。新社會就是好，我這次要躺平。”
白文心發表自己的豪言壯語。
“嗬嗬，恐怕不太行。”
顧沫沫潑冷水。
“嗯？怎麼會呢？現在哪個傻叉會和華國正麵開戰啊？我這年齡還可以入伍吧？”
白文心摩拳擦掌。
誰不讓她躺平，她就把人放平。
“目前是沒有，以後怎樣還不知道。我要說的，也不是國際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