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越駛越近,楊過很快就看清了船家。
一位艄公正用竹篙撐著船,船上另有一位八九歲的女童。
她穿著破舊的碎花衣服,紮著兩根辮子,身子單薄,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好奇地偷偷打量著楊過。
楊過對她微微一笑。
小女孩的臉瞬間紅了,她忙躲進了船篷裏,不再出來。
艄公看著岸邊幾人,大聲問道:“各位爺,可是要過江?”
楊過旁邊的一人招手示意:“船家,過來。”
艄公將船靠近岸邊,看著六匹馬,有些為難地說:“船上隻能上一匹馬兩個人,而且馬兒怕水,需得先蒙上眼睛,來回走幾趟才行。”
一位手下立刻取來布巾,將馬的眼睛蒙著牽上了小舟。
陸冠英攜著楊過輕躍船上。隨著艄公竹篙一撐,船兒離了岸邊,向江心駛去。
楊過坐在船篷邊往裏探望。見剛才那小姑娘正蹲在那裏,手裏捧著一個木碗,碗中盛著一點黑乎乎的食物。
她似乎察覺到了有人窺探,抬起頭來與楊過的目光相遇。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然後臉又刷的一下紅了。
楊過覺得十分有趣,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他問:“喂,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周芷若。”小姑娘的聲音細若蚊蚋,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楊過的眼睛一亮,開始仔細打量起周芷若來。
隻見她雖然瘦瘦弱弱的,但眉兒彎彎,眼神更是靈動至極,顯然是個不可多見的美人胚子。
確認過眼神,楊過突然覺得這個小妮子將來一定是自己的媳婦兒。
他立刻變得熱情起來,挪進船篷,從雜貨鋪中用1靈元購買了五個饅頭,一股腦兒塞進周芷若的手裏。
他露出迷死小姑娘的笑容道:“給你吃。”
“啊~”周芷若看著手裏那白花花的大饅頭,心中慌亂,忙將饅頭推回給楊過,“不,我不能要。”
她其實早上隻是吃了點難於下咽的粗糠,此時看見這白花花的大饅頭,肚子更餓了。
可是,可是......心中又有些後悔,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接受這份好意。
她偷偷瞄了那饅頭一眼,咽了下口水,可是......我真的好想吃啊......
楊過笑著,將饅頭推回給周芷若,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溫暖:“給你就拿著,你爹爹撐船辛苦了這麼久,想必也餓了。待會兒我們上岸了,記得也給(俺)爹送幾個過去。”
周芷若猶豫片刻,終於輕輕點了點頭,低聲細語道:“謝謝。”
船艙裏突然陷入了一片安靜。
楊過雖然在讀書時是個學霸,也收到過不少女生的小紙條,但戀愛經驗卻是一片空白,連女生的小手都沒拉過。
如今他身體隻是十歲的年齡,麵對著這個八九歲的小女孩,一時間也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他找不到合適的話題,隻好找了張小板凳坐下,略顯尷尬地自我介紹:“我叫楊過。”
“楊過哥哥。”周芷若輕聲回應,聲音裏帶著一絲羞澀。
楊過嗯了一聲,卻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對話。
他想了想,終於憋出一句:“芷若姑娘,饅頭裏可能摻雜了細沙,你吃的時候小心些,別崩了牙。”
“嗯?”周芷若茫然地點了點頭。
不久,船行駛到了江對岸。兩人下了船,站在江邊,目送著小舟返回去接下一趟。
這時,陸展元似笑非笑地看著楊過:“小子,我當年可是泡妞高手。要不要教你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