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姿勢一擺,飛龍立覺不妙,隻感覺到全身有一股熾熱的氣體遊走於各個穴道之中,如洪水般在體內翻翻滾滾的,想停也停不住了。飛龍在心裏叫了一聲娘,他立即跳了起來,心道:這是什麼邪門武功,練起來那麼難受。誰知他不跳起來還好,這一跳起來全身就象爬滿了螞蟻般的難受,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這霸道的劍法練起來是想停也停不住了。
他隻好又蹲下來擺起那個象拉屎一樣的姿勢了,奇怪的是一擺起那個姿勢,體內的真氣就沒有那麼洶湧了。飛龍心裏是詫異萬分,他不知道體內何來這一股那麼強大的真氣。
他當然是不知道,在換血的時候隨著萬年蛟的氣血注入他體內的,還有一位千百年前武林前輩的畢生功力在內,也一齊隨這蛟血注入到他體內,這一股千年氣血若不及時將之練化,不到一日恐怕他便要被體內發作的真氣燒灼,到時百脈俱裂而亡。這股真氣現在已被他以上乘心法導引了出來,自然是停也停不下來了。
依勢蹲下不那麼難受,飛龍便照冊子上說的方法運起氣來。不一刻便在體內開了一條通道讓這洶湧的真氣順勢而走。這時他又感覺到從劍尖上傳來一陣清涼之氣,慢慢將體內的熾熱之氣壓下去。好似這體內的真氣就要被馴服一般,漸趨平靜,終了於無。
可是新的問題又來了,那劍尖上傳來的涼氣是越來越多,大有超越體內原有的真氣之勢,隨著這氣體的增多身體也慢慢發冷起來,竟致於牙關打戰。
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鳥武功啊,我的娘啊。飛龍叫了出來。這時他竟是顧不了那許多了,將手中的劍亂揮起來,仿佛要將這股涼氣揮走般。說也奇怪,他這一揮果然是湊效,每揮一下體內涼氣便減少一分,而且揮出方位、快慢不同得到的效果也不一樣,漸漸的他的動作加快起來,姿勢也千變萬化。
在他自己看來不過是在驅趕體內的涼氣罷了,而現在如果旁邊有一個劍術高手的話,一定是要看得目瞪口呆,因為他現在的動作,儼然便是一套高深絕妙的劍法!
這樣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一直到他兩腿發軟,肚子餓得呱呱叫為止,他才感到體內舒服些。停下來坐在地上,心想要去哪兒找些東西吃才好。茫然四顧,這山洞裏哪裏有什麼吃的?他想起了那個石室中的藥來,實在沒法隻好再去吃點藥充饑了。
走到那石室裏,又去掏出幾個“高梁餅”的藥來吃下去,也是活該他倒楣,這藥吃下去後身體那股熱氣又“騰”的升起來了,原來這藥竟是吃不得的?
他哪裏知道這藥平時隻要那麼一點點就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百病全消,練武之人隻要得到一點就可以增進十年的功力。哪有像他這樣拿這藥來充饑的,要是給那練製這藥的前輩知道,一定會氣得從墳墓裏爬出來不可,沒有血吐也要幹嘔兩口了。
飛龍隻好又跑出石廳去蹲下來練劍了,他又舉起劍來,果然又是一股涼氣從劍尖傳進來,仿佛癢得要命的人得到了抓撓般,心裏覺得一陣舒服。
這第二回的涼氣比第一回來勢大了一些,不一會兒體內的熱氣就被消下去,他隻好又揮起劍來驅趕這涼氣,這一次竟讓他估摸到了身上涼氣走動的方位,隨著不同的方位去出劍驅趕。
這一回折騰下來他一下躺倒在地板上,累得動不了了。隻眼睜睜的看著石室頂發呆,心下先歎了一聲:唉,我他娘的可真是命苦呀,大難不死還沒有後福,還得這樣折騰我,老天爺呀觀世音呀如來呀……
躺了一下體內那股熱氣又漸漸的升起來,他心裏一驚:怎麼又來了,還要不要人活呀。如此下去我不被這氣熱死也得累死呀。
突然又靈機一動,計上心來,跳起來往先前的來路奔回去。穿過曾經經過的石室來到了那條紅色的彎曲石路前,這裏再回去便是那熔岩池和雪地了。
他蹲了下來舉起劍,將那股涼氣導入體內,一直到體內的熱氣被消去他仍是不停下,冷得渾身都在打擺子了,咬緊牙關繼續運氣,將這股涼氣在體內運行起來,幾個回合之後腳底竟然結起了冰來,他道一聲好,收起勢子朝石路奔過去,一直到熔岩池的石橋上然後站在那裏不動,不一會兒便是全身慢慢變曖,好象從隆冬到了初夏般,待得全身熱起來了又繼續前行過到雪地那一邊去,如此反反複複,冷了就到熔岩池這邊,熱了就呆在雪地這邊,餓了又到那水潭裏去抓了魚帶到熔岩池上現烤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