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和石太郎見這名神木原的武功似乎並不怎麼高強,便索性停下來不跑了。
飛龍道:“嘿嘿,對付三流人物,就隻能用三流身手了。”
井邊君和秀子也已趕到,飛龍那晚在城外並沒有看到他們的真麵目,現下他們現身出來,隻覺得那秀子倒是個美人胚子,隻是臉上有一顆黑痣,美目流轉之下竟發出一股騷媚之氣來。他們的身材都是相當矮小,想來這島國上的人都是如此的了,因此一看到飛龍這身材高大的人,倒不免有些詫異。
秀子問道:“嘿,你這漢子是哪裏人?你們竟敢殺我們的人?”
那井邊君道:“將他們宰了,何須那麼多廢話!”說罷從身上亮出了刀來。道一聲“請”便擺開了架式。
這倒是讓飛龍感到有些意外,在自己殺了對方一個人的情況下對方尚能如此有“禮貌”,實在是難得。
石太郎倒是見慣不怪似的,當先走出來,拿出他的“宛約”刀,作了一揖,道:“請!”
井邊君見到石太郎拿的是如此短的刀,刀把與刀身一樣的長,不禁道:“你拿短刀來和我打,是不是瞧不起我?嗯?”
石太郎正色道:“我們身上隻有這一把刀了,如果你也有短刀,便請拿出來吧,這樣你才會覺得公平。”
“好”,井邊君將長刀插入刀鞘,複又從身上抽出一把刀來,其實他的身上插著有三把刀,現下抽的這把是最短的了。
石太郎早已看到他身上有短刀,是以如此叫他。卻也不知井邊君這把刀竟是一把雉刀,刀柄比刀身要長,以前自己從未見過這種刀樣,莫非是新流行的品種?他想。
秀子在旁邊冷冷道:“井邊君,你這把刀比他的還短,豈不是要吃虧麼?難道你練成了飛毛刀法?”
井邊君看也不看她一眼,道:“我從來不願占別人的便宜,何況對付這幾個小孩子用得著出我的大刀嗎?”
飛龍想:這人如此托大,難道他比那鬼甲神婆還厲害?那飛毛刀法又是什麼玩意?倒真是要看看了。
井邊君豎起短刀,然後往地上一劃,踏步上前,攸地指向石太郎的胸口,石太郎舉刀一擋,井邊君卻並不和他的刀硬碰,隻見他手腕一翻,短刀在石太郎的刀身上繞了一圈突然收回來,身子滴溜溜的轉了個圈,短刀出手朝石太郎的腰間插過來,石太郎又是往下一劃,宛約刀朝那短刀碰去,井邊君的短刀卻又是往回收去,避過了石太郎的宛約刀。
如此幾招,井邊君的刀都是不敢和石太郎的宛約刀硬碰,似乎他也是極忌諱這宛約刀的鋒利。
一旁的秀子卻看不下去了,道:“井邊君,你要是怕死就趕快給我下來,別在這兒婆婆媽媽的了,你在搞什麼鬼?”
井邊君卻並不理她。待得十招過後他的速度快了起來,他的刀不與石太郎的刀正麵接觸,表麵看起來是石太郎占了上風,但石太郎卻也占不到什麼便宜,他的招數全部都被井邊君化解開,有一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每次想憑著手上的寶刀與對方硬碰一下,哪知卻是偏偏不能,鬥久了不免有些心急起來了。剛好這時井邊君出招速度加快,立時使他處於忙於應付的境地之中。
飛龍和惠子在一旁也是看得暗暗著急,難道井邊君就要憑這種虛招取勝?
井邊這時卻又變換了招式,東一下西一下的去刺起旁邊的樹叢來,秀子又叫道:“井邊君你又在搞什麼鬼?”
井邊君卻是嘿嘿一笑並不答話。隻片刻間兩人的身周已彌漫起一片片的樹葉來,石太郎本在慌亂當中,這一下眼前又是一片片的樹葉,真的是有點眼花繚亂了。那井邊君的刀卻還是在襲他的間隙中不斷的去刺那樹葉。
神木原道:“這就是飛毛刀法麼?”
秀子道:“哼,這小子不行了,我們趕緊解決了另兩個人再說。”話畢已是飛身而上朝飛龍和惠子掠過來,一雙華麗美袖飄飛而出,向飛龍的臉龐抹過來。
一陣香風強勁的襲來,使得飛龍退後數步,他將惠子拉向一邊,道:“惠子,你先走吧。”
惠子道:“走,我走去哪裏?我不會丟下你們走的,哼,我來對付這醜男人。”說完她竟是一刀向神木原砍了過來。
三人都已是各自對戰起來。
井邊君不知使了什麼法,那些樹葉全部是朝石太郎身上拂去,勢道雖不是淩厲,甚至於沒有殺傷力,就好似羽毛般輕飄飄的,但每片樹葉當中都帶著一道柔柔的力,仿佛有千雙手在撫mo著他的身體,一時竟是劇癢難當,招式頓時大亂。肩膀上已是中了井邊君的一刀,鮮血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