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細心起來,還真是叫人有些扛不住,這會子又是親自喂粥,又是給端茶送水的,簡直是個百分百好男人。
吃飽喝足,他仍舊不消停,還親自為上官夕顏按摩,上官夕顏也未推辭,半眯著眼睛享受起來。
推拿、按摩頭部,頸部,以及背部手腕等等。不想這白子畫但醫術超群,連按摩的手藝,亦是十分了得。
按摩了片刻,上官夕顏都快要昏昏欲睡了,白子畫清朗的嗓音卻在她身後響起。
“莫非夫人來這禦水就是為了度假的?”
看似無波無瀾的話,其話中隱諱的含義,她自然是明白的。她仍舊眯了眼睛,道:“如今我無官一身輕,此時不玩,更待何時?”
白子畫不再說話,隻是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手指輕柔的按住她的太陽穴,輕柔慢捏。
“嗯,真舒服,不想我的子畫竟有如此手藝,嘖嘖!”白子畫聞言,臉頰微微一紅,指尖遲疑了一下,但片刻後,眼中笑意越甚。
似小女人被自己的丈夫誇了一般,顯得十分高興。而此時,墨瞳的嗓音在門外響起。
“主子!”墨瞳隻叫了她一聲,上官夕顏的心便停跳了一拍,白子畫按壓她太陽穴的手指也停了那麼一下。
待須臾之後,上官夕顏方道:“何事?”
“容公子來了。”墨瞳的嗓音在門外傳來,顯得十分安靜。這個事情本就是預料之中,但是在聽聞他來了之後,仍舊忍不住心緊了那麼一下。
那日山崖上的一幕,可是仍舊在腦海中時刻的閃現,就連夢中,亦是止不住如此。
容煜終於來了麼?是否今日是來給個了結的?如容煜的真實身份真是禦水的太子,那麼她推她墜崖,而後再知道她並未摔死,並且到了這豐都的來福客棧,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我用不用回避一下?”白子畫問了一句。
“不用,你繼續。”隨後她對著門外的墨瞳道:“讓他進來!”剛說完此話,門便給打開,數日不見的容煜,仍舊一身黑色衣衫出現在她眼前。
還是那麼的單瘦,身形修長,麵如冠玉,器宇不凡,隻是那雙琥珀的眸子,今日看來,卻是那麼的深不見底。
脾性柔和,奴役性強,對她言聽計從,一切的一切原來不過是一場預謀,而她上官夕顏,竟然成為了他們預謀中的棋子而已,真是好笑。
明明已經是貴為太子了,在自己的國土上,仍舊穿著從前黑色的衣裳,讓自己顯得那麼弱不禁風一般,是否更顯得很是諷刺?
“容君,啊,不是,現在該稱呼你為納蘭煜吧,嗬嗬!”上官夕顏開口,語氣中無不是透露著滿滿的嘲諷之意。
容煜隻是靜靜的看著她,而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