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確實不在乎這些,但是人之將死,總會難免想得多一些。

她此刻終於炸鍋了,起身一把抓住白子畫的衣襟,反正都快死了,也不要顧忌身份什麼了,大吼道:

“白子畫,你什麼意思,多說一個字會死啊,就算你不喜歡本王,但本王好歹還是你的妻主不是?本王在這一天,你就不能跟別人跑了不是?你這副死人臉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是我不多說話,而是我原本想多說話,卻都被你打斷了而已。”

白子畫一副,你還惡人先告狀的表情,直接投向上官夕顏,上官夕顏一愣,撇了撇嘴角。

“那你說,我到底怎麼了?”

“你怎麼了,你不是自己心知肚明麼,為何還要問我!”白子畫仍舊一副淡漠的表情,這讓上官夕顏很是不解,畢竟此時她猜不透白子畫的心思。

“看你病情如此重,我看還是把腹中胎兒流了吧!”

白子畫說完之後便站了起來,上官夕顏愣了那麼半秒,隨後殺豬般的聲音從喉嚨中吼出來。

“天殺的白子畫,你再說一遍!”

白子畫隻是身形一頓,好在他已經習慣了上官夕顏的吼聲,轉身之際,並未有任何受驚過度的神色。

“若是你想死,便與腹中胎兒一並死,若是你不想死,就讓腹中胎兒死。很簡單,你懷有孩子,我不能開重藥,故別的村名的病已經好了,你卻仍舊沒好。但若是我不開重點藥,你自己就會因為病重而死,到時候不止你的孩兒死,你自己也會死!”

白子畫一臉淡漠,把話說完,他能夠如此毫無神色的把話講完,無疑讓上官夕顏訝然。

先前還認為白子畫該是一個有心有肺之人,如今看來,他整個就是一冷血動物,看來不過是她幻想而已。

“好吧,既是如此,就讓本王死吧!”不知道是因為賭氣還是為何,上官夕顏講完這句話之後,整個人便蒙進了被子裏。

剛一倒下,她便覺得剛才白子畫是否是笑了?而且還笑得那麼邪惡!立馬回過神來,複又坐了起來。

“白子畫,你居然騙本王!”

上官夕顏也不顧自己身懷六甲,一躍從床上挺身而起,而後直接奔到白子畫跟前,微眯了眼睛。

對於上官夕顏的逼近,已經從雙目中所散發的那種危險的氣息,白子畫並不害怕,相反還一臉淡漠。

上官夕顏望著他,他便也望了回去,勾了勾嘴角,冰雕融化,步入三月,確實是與常人不一般的美。

“那王爺就能騙臣伺了不成?”

白子畫嘴角雖微揚,可眼中卻並無半點笑意,話語更是十分嚴肅。這一句話,堵得上官夕顏半天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既然都已經知道了,為何不直接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