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白子畫突然這麼說了一句,瞟了上官夕顏一眼,一副疑惑的神色,不但不讓上官夕顏覺得害怕,相反還更加幸災樂禍。

誰叫白子畫沒事成天給她臉色看,她上官夕顏可不是什麼吃素的。不趁著此時報仇,更待何時?

她眨巴了一雙眼睛,眼中含著晶瑩的淚珠,一副泫然若泣的姿態,真是讓人不敢不相信,這竟然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景王。

虧她還在這裏裝病人,要是放在現代,早可以去當演員去了,什麼影後之位,定是不再話下。

“那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其實不過是隨意一問,想讓事情做得更加像一些,也讓白子畫愧疚。號稱神醫,卻連自己的妻主都醫治不好,戳戳他的銳氣。

白子畫竟然眼神一黯,把頭低的更低,他這一動作,讓原本抱著好玩心態的上官夕顏,心不由一沉,也顧不上再去玩了。

畢竟以白子畫的本事,定然不會在搭了脈之後,仍舊查不出病情,他會如此,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上官夕顏誤打誤撞,竟然真的出問題了。

神啊!被人射了一箭,她沒有死,從山崖上摔下來,她也隻是扭傷了腳踝,如今卻要因此來這新村而喪命不成?

被射一箭死了,她可能是救國英雄,會被萬民敬仰,會被德聖帝好生安葬,並且名流千古。

被從山崖上摔下來,摔死,她也會摔的粉身碎骨,根本不會有任何痛苦,就會那麼去了。

可是如今,她是造了什麼孽,同樣得了這種病症的村民都能好轉,而唯獨她卻越來越嚴重,不是那麼衰吧!

心中不免有些急切,忙伸手拉住白子畫的手。

“子畫,莫非我真要掛了?”

白子畫仍舊低著腦袋,垂著眼,不說話,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就那麼低著腦袋,這可讓上官夕顏越發鬱悶了。

良久後,白子畫才抬頭,然後一臉淡漠的望著上官夕顏,可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他竟然在擔憂,這麼一塊冰塊會露出這種表情,是不是表示她上官夕顏真的要與世長辭了?

“嗯!”

“什麼?我真的要死了麼?為什麼會這樣啊,我去啊,我還沒有好好享受人生,還沒有把娃兒生完,還沒有做好多有意義的事情,我還啥都沒做呢,就這麼掛了,是不是太對不起人民大眾了!”

“嗯!”上官夕顏講了一大堆,到白子畫這裏卻隻有一個字算是回答。

她突然火了,雖然沒什麼感情吧,但她也是一條人命,而且還是他的妻主,他不擔心也就罷了,為啥還這麼淡定?

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莫非她上官夕顏在他白子畫心中,還不及那些村民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