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嵐臉色由紅轉白,仍舊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慕初夏,你沒有證據可不要隨意誣陷栽贓,我隨時可以上法院告你一個汙蔑罪!”
“你不肯承認也沒關係,紹寒已經讓人向法院申請了訴狀,你很快就會收到法院的傳票,到時候,你有什麼話,就對著法官說吧,看他會不會相信你滿嘴的謊言。”慕初夏最後看了這個女人一眼,然後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臨走前隻對著秦紹寒說了一句:“給我一點時間,我想一個人呆著。”
秦紹寒目光複雜地看著她,卻隻是點點頭,說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慕初夏離開後,李西嵐望著在場剩餘的其他人,內心突然生出一種難以壓抑的恐懼,她看著秦父,突然軟聲道:“老公,你不會相信那個女人的話的對不對,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想上法庭。”
秦父被方才那一場鬧劇整得有些目不暇接,半響才緩過神,第一反應竟是向溫音投去詢問的目光,溫音也不看他,對著李西嵐揚起手就是一個巴掌,清脆的響聲劃破了沉寂的空氣,她收回手麵無表情地說道:“這一巴掌,不為我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忍讓,卻導致了你得寸進尺,最終犯下如此難以原諒的罪過,你當年所種下的苦果,今天也終於輪到你自己來嚐了。”
“不……”李西嵐拚命搖著頭,嘴裏嘟喃著:“我沒有,我沒有,這不是我的錯……老公,你千萬不能相信這些人汙蔑我的話。”
秦父很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在場的眾人,最終隻是歎了口氣道:“西嵐,你也別怪我不為你說話,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也罷,到時候便看法官的判決吧。”
“你不能這樣!”李西嵐不敢置信地倒退一步,“你怎麼能夠聽信這些人的胡言亂語,我才是你的妻子,奐哲是你的兒子!你竟然如此偏袒這個女人,我……我要去找奐哲。”
……
“慕初夏,你真的要這麼決絕,你就當真不念及我們當初的情分?”秦奐哲看著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女人,滿臉哀慟地問道。
慕初夏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她仰起頭看向遠處的天空,半響才出聲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跟你說些什麼,隻怪我當年有眼無珠竟然會那麼天真地愛上你,直到今天想起,我都覺得我母親的死,我也難辭其咎。”
“你若要說情分,早在你冷漠地邁過我母親屍體的那一刻,就已經蕩然無存了。不過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秦奐哲,如果當初撞死我母親的人不是李西嵐,你還會不會冷眼旁觀,又或者,其實你打從一開始,就從未真正對我有一點點感情,還是,你從來都是這麼一個人……”
秦奐哲被她一番話問得啞口無言,沒等他作出回答,慕初夏又說道:“算了,我並不想知道你的答案,那些個曾經困擾我的問題,現在早已經什麼都不是了。你也不要指望著我能夠網開一麵原諒李西嵐,當初她犯下的罪,就讓法律去審判吧。”
……
走出法院的一瞬間,慕初夏突然有一種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感覺,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慕初夏突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有太多人與她擦肩而過,偶爾回個頭,卻也是再不會相見。
突然從上方投射下一片陰影,秦紹寒舉著傘站在她身旁,不說話,卻在人海茫茫中給了她一個足以成為歸宿的倚靠。
“一切都結束了……”慕初夏抬頭望向遠處的天空。
“嗯,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了。”秦紹寒突然笑著說道。
慕初夏一愣,很快也釋然一笑,是啊,經曆了那麼多的紛紛擾擾。
以後,有一輩子的時光給他養兒育女……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