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佐證最後的最後,秦寶言也說服了自己,應該是當時的自己太想得到關注了,所以才幻想出這讓其實並非讓自己非常愉快的‘夢’……可是,現在這個不斷重複的、不明所以的夢卻從來都是彩色的,也許就是這帶有絲絲真實的感覺,讓秦寶言總覺著這夢裏麵的悲傷是真實存在的。
小時候的夢中,自己身上穿的也是紅色背心裙,到現在長大了,這衣服也隻是從童款過渡到了成人款,可這連衣裙的款式還是相同的;就連那荒蕪的操場,已經磨損到沒有胎紋的輪胎,空無人煙的整齊小區,略帶回音的石頭巷道,下陷型的廣場一切都沒有改變,都留在了屬於它的時間裏。
同一個夢從小到大經曆過上百次,一樣的路徑,一樣的開始,同樣的卻也是一樣的結束。那個身著黑色大氅的人就像是秦寶言這個夢裏的航燈,在冥冥之中指引著秦寶言找到正確的路線,然後找到自己,可卻在最後留下秦寶言一個人來麵對這無法理出頭緒的一切。
每次開始尋找的時候都像一個新生兒一樣,什麼都是好奇,什麼都是新鮮,然後有了恐懼,然後有了希望……最後,最後是怎樣的,所有的人都敢想,卻沒有人能真正沿著道路這樣走下去。
秦寶言獨自一人從比蘇市狼狽逃回巂唐,蜷縮在自己的小閣樓上麵,心裏麵空空的,過去的每一天自己都不敢想象是怎樣度過的,因為一切的一切實在是令人無法置信:秦寶言不相信楊易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秦寶言不相信爆炸真的是將一切毀滅了,秦寶言不相信那座地下假山被地上的穀峰壓得嚴嚴實實的,秦寶言不相信自己已經在在比蘇市無法立足了……
不相信的事情很多很多,倉促之間被楊一柳和滿臉燙傷的楊易送上了早已訂好機票的航班,被打包送回了自己當初出發的地方——巂唐。
秦寶言不相信解慎言就這樣離開自己的生命,於是一次又一次的各種托關係找解慎言,從來就是不相信解慎言真的就這樣和自己陰陽永隔了,一直到那個人的出現,但是始終是找不回自己的解慎言、解教授,哥哥了!
許岩的出現讓秦寶言突然感覺到希望出現了,但是許岩的開口卻是將秦寶言的希望完全的打破:“寶言你還記得肖老太太說過的嗎?夢境與現實的不同在於‘顏色’,因為現實附加了絕望所以色彩斑斕;可夢卻是給予了想象因此是無色的!你經常說的那個夢其實是真實存在的記憶閃現,你的父母就是葬身火場的,當時你是在現場的,但是因為年紀小記得不是那麼清楚了,但是心裏麵是留下了印記的,以至於後來你下意識感覺得危機的時候,總是會做那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