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道士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他們狂追而來。他的速度竟然比烏蹄龍鱗寶馬還要快的多,不過數息便將距離拉近了十餘丈。那道士似乎並沒有運用輕功。他每一下都實實在在的踩在地麵上,每一腳都將地麵踩出一個大坑,每一腳似乎都踩的大地一陣震顫,強勁的踩踏楊出的灰塵在他身後形成一條長龍。
不過片刻,秦牧便越過了落後的四騎,轉身攔在了路中央。在剛才的殺戮和狂奔中,秦牧竟然產生一種不可言喻的快感,這種由強大的力量所帶來的快感,竟然讓他變的有些狂暴。
被攔截的四騎並沒有停下,他們更加瘋狂的打著馬。麵對狂衝而來的馬匹,秦牧不躲不閃,連刀都沒有出鞘;他竟然展開雙臂朝迎麵而來的馬匹狂衝而去。
秦牧和前麵兩匹馬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兩匹健馬悲鳴聲中被撞得向後退去,兩匹倒退著的馬又和後麵兩匹馬撞在一起。秦牧竟然以一人之力將四匹健馬擋在了路中。
秦牧狂笑著猛登地麵向後飛退去,他猙獰狂笑聲在寧靜的夜空中傳出老遠,伴隨著烏蹄龍馬的蹄聲,在這寧靜的夜晚顯得說不出恐怖與詭異。
秦牧背後長刀出鞘,又飛身向前邊的四位騎士竄去,從四騎的頭頂躍了過去,在他越過四騎士的頭頂時,一道烏光似乎閃了幾閃。
秦牧落地後長刀還鞘,轉身向已經跑出五十餘丈遠的烏蹄龍馬追去,再沒有看那呆呆的停在路中的四騎一眼。
在他跑出七八丈遠後,四位騎士的頭顱才紛紛落地,鮮血衝天而起,飄散下來將四匹健馬都染成了紅色。
為首的騎士將這一幕都看在眼裏。那道士在他眼裏簡直比魔鬼還可怕。突然他胯間一熱。這位曾經統領數百位好漢的硬漢;這位騎術精湛,箭術高超,將一套內家八卦刀法練的爐火純青,武功在江湖上也算二流好手的江湖好漢;這位曾經在金州道上縱橫十數載,他的名字能止小兒夜啼的馬賊頭領,竟然尿了褲子。
數十息後,狂笑著的秦牧越過了烏蹄龍馬攔在了馬前。一聲清鳴,他長刀在手,死死的盯著那位騎士。此時,狂暴的他再也顧不得愛惜寶馬了,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要將那人連馬一起劈成兩半!
尿了褲子的騎士被秦牧凶殘的眼神嚇得肝膽欲裂,他死命的拉住馬韁繩,烏蹄龍馬悲鳴一聲人立而起,那騎士滾鞍下馬,跪在馬蹄下拚命的磕著頭,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要祈求什麼,他已經被恐懼完全奪取了心神,隻是本能的向著他恐懼至極的人磕著頭。
秦牧慢慢的走向那人,冷俊的臉扭曲著,赤紅的眼睛放射著凶殘的光芒。
突然他停了下來,臉上出現了掙紮的表情。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才睜了開來,剛才赤紅的眼睛已經恢複了清明;隻不過片刻功夫秦牧的背心已經讓汗水濕透,這全都是冷汗。
剛才秦牧處在了一個極為危險的邊緣,由於他獲得力量的速度太快了,心靈適應不了這強大的力量,所以導致心魔叢生。今晚讓他驚醒並毛骨悚然的,並不是這些不堪一擊的騎士,而是他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