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可怕的災難降臨了!
不知是因為被血腥的味道所吸引,還是被人類的喧囂所激怒,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妖獸突然光臨了南巴縣的山區,他們到處捕殺人類,無論是采藥人還是那群凶惡的江湖人,都遭到了滅頂之災。
這些妖獸有的力大無窮,刀槍不入,有的會噴火吐冰,有的會飛天,有的會遁地。人類,哪怕是武功高強的人類,在這些妖獸麵前都如嬰兒般毫無反抗之力。
仿佛在一夜之間,南巴縣清靜了,同時也衰敗了。所幸妖獸很快回到了深山中,也並沒有進一步襲擊人類的村鎮。驚恐的人們紛紛逃離,采藥人,渾水摸魚的江湖人,收購藥材的商人,一夜之間,一個偌大的縣城,幾乎變成了鬼城。隻有那些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裏的原住民們留了下來。
如今南巴縣仍然有采藥人,但是已不及以前的百分之一。藥材的產量也已經不值一提;畢竟除了那些窮的實在活不下去的人,有幾個人願意來這妖獸出沒的山裏搏命呢。
在這條連接南巴縣與外界的唯一通道上,有一家客棧,這客棧位置極好,從南巴縣城到山外最近的城鎮,正好需要兩天時間,而這座客棧正好坐落在中點上,無論南來或是北往的客人,如果不想再野外過夜的話,都不得不在此處歇店。
從客棧的規模上就可以看出這裏曾經的輝煌,在客棧的最前方,距離官道四五丈遠的地方,是一座高大寬敞的兩層酒樓,酒樓大門上掛著一塊巨大的匾額,上麵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如歸客棧,四個斑斑駁駁的大字;在酒樓的前方是一個寬敞的院子,酒樓大門的兩側豎著十二根拴馬樁,左側不遠處是一個牲口棚;酒樓的後麵有四跨院子,每跨院子裏都有十來間客房。
曾經光鮮的酒樓已經十分陳舊了。門前的拴馬樁隻有兩根還完好,牲口棚也塌了半邊,後麵的院子,有三個已經長滿了半人深的雜草,隻有一個院子看上去有人打掃,但是院牆已經塌了大半。
客棧的掌櫃,一個又黑又瘦的中年漢子,坐在酒樓門口呆呆的望著細雨中的官道,他屁股下麵一把搖搖欲墜的凳子,讓人不禁為他捏把汗。
而客棧裏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女人,一邊擦著比她手裏抹布更加幹淨的桌椅,一邊嘟嘟囔囔的說著著什麼,這女人身材消瘦,模樣倒也周正,但眉宇之間濃濃的陰鬱,將她還未被歲月奪去的美麗,破壞的悲苦難言。這女人便是客棧的老板娘。
掌櫃的姓周,十幾年前的他可謂風光一時,舅舅是縣裏最大采藥幫的幫主,他靠著舅舅的勢力,將此地客棧的原主人趕走,在原地又起了如今這座客棧。客棧剛一建成,生意便極為紅火。他與此同時娶了縣城裏最漂亮的女人。
可是,所謂樂極生悲,在剛結婚後不足一月,他舅舅便在幫派火並中戰死。幫派易主。然後,就有人打他客棧的注意。正在他走投無路之時妖獸之禍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