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迪瞪著曄成洲良久後,道:“為什麼?為什麼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為什麼?”
老管家上前低聲道:“少爺,您息怒,先消消氣,容老先生跟少爺慢慢講述過去的事情……”
“你給我閉嘴……我不聽……”曄迪此刻就是個發怒的獅子,逮住誰咬誰的那種。
吼完之後,曄迪跌得闖闖扶著牆壁回了自己的房間。
曄迪依窗而坐,已經把一瓶幹紅喝完了。管家不放心上到三樓去敲門被一頓咆哮和砸碎酒瓶子的大吼聲,吼到牆角裏正在低頭默默地碎碎念了。
本想借著酒精麻痹自己,可越喝越清醒,清醒到連莫婉瑩和他過往的每一個畫麵都那麼清晰!其實他真的是越喝越清醒了,此刻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曆曆在目,原來一切都是假的?而隻有他當真了?她怎麼可能是他姐姐?那種想著一個人但又不能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簡直是撕心裂肺!
他手裏握著的紅酒杯在他麵前慢慢變成了一個人的臉孔,那張精美的臉、安靜時黯然傷神的樣子,他一直以來都是單方麵的以為她想她母親了,想到了第一次婚姻的不幸了而黯然傷神的,他每天那麼忙還想著法子討好她,想著想想怎麼這麼好笑?!
曄迪挽起袖子看著自己的胳膊手裏的煙頭,“嘶~”的一下子給燙了上去,他仰著頭,“啊……”一陣嚎啕大叫,嚇得外麵管家直哆嗦,可是從二樓剛剛上來的的曄成洲隻是狠狠地閉了下眼睛沒有了別的動作。
燒燙過的疤痕,可以幫助戒掉那份沒法擁有、不該思念的人了。
管家說:“先生,少爺會不會在對自己做了什麼自殘的事情?”
曄成洲緊緊皺著眉心,“叫幾個人來把門撞開。”
曄成洲的話音剛落,便聽得,“哢嚓~”一聲玻璃碎了一地,曄迪將手裏的酒杯狠狠對著門口的放方向扔了出去。他也一個咕嚕翻身平躺在了地板上,兩眼空洞地望著落地窗外或遠或近的魔方大樓!
良久之後裏麵沒了動靜,管家吩咐人打開門,曄成洲第一個推開別人而入。
此刻的曄迪瞪著猩紅的眼睛,依然舒服地躺在地上,“滾。”
曄成洲擰著眉心,道:“夜帝集團的接班人就是這副模樣嗎?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像個什麼樣子,哼。”
曄迪皺著眉角,緩緩側頭,深深噓口氣,拳頭鑽得緊緊的,此刻管家和曄常州才看見了他的手腕和手心裏都在流血。
管家趕緊吩咐身後的幾個人,“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把醫藥箱拿來給少爺處理下手上的傷口。”
曄迪不自覺的瞥了眼自己手腕的燙傷,此刻的他才感覺那裏真的很痛。
曄迪一把推開扶著他的管家,自己扶著窗戶起身,道:“我出去一趟,都別跟著我。”
管家看了看曄成洲,“先生?”
曄成洲看著搖搖晃晃的兒子,說:“我知道你要去哪裏,但是你得答應我,僅此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過了今晚你要重新來過,你是夜帝集團唯一的掌門人,你必須有能力在最短的時間裏處理好個人感情問題。”
“是嗎?這個夜帝集團的掌門人是你們強加給我的,我不做了。”說完,曄迪沉聲,道:“劉叔?”
管家老劉小跑著過來道:“少爺?”
曄迪,篤定道:“今晚,誰要是敢跟著我,那麼明天的夜帝集團就天下大亂。”
老劉看了看曄成洲的臉色,點頭道:“可是,少爺您這個樣子是不可以開車的,這手腕兒不包紮下會感染的。還望少爺不要為難我這一把老骨頭了……”說著,老劉和劉媽兩口子都,“噗通”給曄迪跪下了。
曄迪右手拿著自己的左手,瞪著跪在的地上的來人,吼道:“你們倆想幹嘛?啊?”
劉媽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少爺啊!我們老兩口可不想因為少爺出事被趕回去啊!少爺……嗚嗚……”
曄成洲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良久後才說道:“都起來吧!明天早上八點半之前要是看不到他到達夜帝集團總裁辦公室的話,哼。”一聲,自己轉身走了。
曄迪指著地上的倆老人,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倆起來,我就去找紀先生和麗莎小姐喝喝酒而已,起來吧!”
老劉扶著劉媽站了起來,“哎……”長歎一聲後搖搖頭,道:“那,我給少爺安排司機吧?”
劉媽搖搖頭嘀咕道:“真是造孽啊……”這些大戶人家的大少爺、大小姐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整天都是為了個愛啊、情愛的,真是想不通啊!
果然在翌日,夜帝集團洛杉磯總部的總裁辦公室裏,曄迪準時就坐,這是他的使命由不得他使性子,這點,曄成洲是胸有成竹的。
這天是唐渣渣一家三口到達洛杉磯的第三天了,車子行走在郊區的公路上,兩側到處是叫不上名堂的藤蔓植物順著路邊大樹攀升非常的漂亮。隨處可見的是華人的別墅,唐渣渣一路給莫晚桐介紹著,“那棟是某某在洛杉磯的度假房。看見了沒?那棟就是李嘉誠的別墅,那棟是王菲的……”
莫晚桐拿著手機和相機一路,“哢嚓”個不停,小糖果現在就完全可以和唐正凱玩耍了。
最後,唐渣渣摸摸莫晚桐的頭,“梅子,喜歡這裏嗎?喜歡的話就給咱家也整一棟放這裏,有空了可以來這度個長假,嗯?”
莫晚桐欣賞著照片,“去去去,不喜歡,這裏有什麼好的了,偶爾來下可以,經常呆這裏也就那樣了。”
突然一輛邁巴赫嗖的一下子超過了他們的車子。唐渣渣看著車牌號微微蹙眉。
唐正凱說:“那就是穆綿綿她老公楚寰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