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一直咬著唇捂著那半張臉看著門外,麵無表情,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她爹給她講了?!
“嗬嗬~”喬雨一聲滲人的冷笑,“你這話都給我說了一千遍了吧!不就是給你那個居心叵測的老賤人立威,樹立個好形象麼。”
“你,你,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果然是腦子裏、心裏裝都是狗屎,難道這都是你打娘胎裏就給帶來的嗎?啊……”喬文軍覺得天此刻都塌了,他怎麼生養出了這麼個女兒了。
喬安銘擋在門口,“喬雨,你到底想怎麼樣,嗯?你把話說清楚了,我媽對你那點不好了,嗯?你不就是嫌她攔著你傍大款了嗎?”
喬雨麵目猙獰掄起巴掌就對著喬安銘呼了過去,被喬安銘一把摁住她的胳膊狠狠甩開,“不知道廉恥的賤人,還在這裏血口噴人,你以為唐盛銘會要你這個賤人嗎?啊?即使沒我媽媽攔著你,他也不要你,知道為什麼嗎?嗯?”
“安銘……”江明軒氣得抖著手指著喬安銘,可是喬安銘此刻才不顧及那麼多了,要不是看在好歹喊了她這麼多年姐的份上,剛才剛一進門那會兒他就把喬雨給弄死。
此刻的喬雨竟然還瞪著眼睛反問喬安銘,“為什麼?”
喬安銘,“哈哈”大笑了一聲,“果然是個豬腦子,賤蹄子就是賤蹄子,後天給披金掛銀都沒用,沒得救了你。”說完,喬安銘嫌棄的瞪了眼喬雨,“因為你根本不配。”
“你。”喬雨瞪著喬安銘,恨不得把他給吃了的節奏。
喬文軍被氣得大口大口喘氣,江明軒擔心他好不容易才給治好的病又犯了,便對門口的那兩個相互怒斥的說:“安銘,別攔著了。小雨,既然要走那就明天吧!在外麵受委屈了隨時回來就是了,但是呢~我要替你爸爸說兩句話。你媽的死和誰都沒有關係,是她咎由自取。你十一歲那年,我想你絕對記得。你媽被那個男人的老婆打得滿街滾沒人管反而被人人唾棄,你爸爸和我把她送醫院的,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的,她看我們的日子好過了三天兩頭來搗亂,勾搭你爸爸未遂,又在外麵惹了個小老板,什麼好事沒撈著,被人家的老婆和閨女給活活打死了,這個你是沒看見可那幾年寧城傳得最火最血腥的笑話,我想你怎麼都知道的,那個時候我和你爸爸裝作不認識那個被打死的女人,都是為了你不被萬人所指。我說的都說完了,你自己好自為知吧!”
說完這麼多話的江明軒也覺得氣短,喬文軍趕緊給端了杯溫水,坐在江明軒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背,“要不要讓院長來給你看看?”
江明軒喝了口水,靠著喬文軍的肩膀,“不用,讓我靠著你歇會~”
喬安銘給喬雨把路讓開,喬雨出去後,外麵烏起碼黑她還是慫了的沒敢走,就蹲在院長辦公室外麵的台階上。
由於院長的辦公室是一樓,一出門就是個大花壇和一大片空地,所以,醫院裏好多人都在那個空地上搭了帳篷。喬安銘也抱了個帳篷,對喬文軍和江明軒說:“爸,我在外麵離門口最近的地方搭帳篷睡,半夜我媽有什麼事兒你喊我就是了。”
江明軒抖動了下睫毛,“給你姐拿個帳篷,給搭好了。”
今天的喬安銘才不聽江明軒的話了,“不管,我沒姐。”
過了會兒,院長拎著人抱著一床毛毯和兩床軍用被子過來探望了下江明軒,又說了一堆的感謝之類的話,叮嚀帶來的護士好好照顧,便離開了。
江明軒吃完藥,被老公給強行喝了幾口雞湯這才躺下。弱弱的力氣對喬文軍說:“文軍,你去給小雨把帳篷搭好了,再給抱兩床被子,快去吧!”
喬文軍垂了下眼簾,“明軒,對不起啊!”
江明軒躺在病床抿嘴淡笑,“說什麼了?沒事的,孩子小,等她多經曆點事兒了就長大了,她會醒悟的,放心吧!”
喬文軍低頭在江明軒的額頭落了個吻,“明軒,我們老喬家上輩子祖墳上絕對冒青煙了……”
江明軒淡笑,“必須冒青煙的~”
翌日一大早,唐盛銘和顧子越在去機場的路上順道過來醫院裏看江明軒。
唐盛銘和顧子越進來的時候,外麵帳篷裏的人都剛剛起來,有的帳篷就沒收還那樣放著。喬安銘第一個看見唐盛銘和顧子越的,便喊了聲,“哥~”爾後對顧子越點了點頭,“顧先生好!”
顧子越痞痞的拍了把喬安銘,“還叫顧先生啊?叫三哥。”
喬安銘看了看唐盛銘,唐盛銘麵無表情,“想叫就叫,看我幹嗎?”
喬安銘蹙眉撇嘴,趄!原來江城第一少也這麼幼稚嘛!還以為他又多麼了不起了。
唐盛銘一進門便瞥了眼病床上的江明軒,“今天好點了沒?”
江明軒笑嘻嘻的說:“好多了,特別是被你這麼一問候就好的更加快了。”說著,江明軒就歪著頭看著貓在門外的顧子越,“子越,來看你阿姨都不進來躲外麵做什麼了,進來啊!”
此刻的臨時病房裏氛圍很好,唐盛銘看了看腕表,“聽院長說,大後天就可以轉移坐飛機了,那就大後天去京都吧!那邊都聯係好了。”
江明軒笑得更加開心了,“盛銘,我不想去京都了,剛好趁著這個機會想去三亞,那邊的氣候這個時間去剛剛好。”
唐盛銘抿了下唇,“老三?”
正在和喬安銘嘀嘀咕咕說話的顧子越,“在呢。”
唐盛銘,“給聯係下三亞的軍區醫院和附近的酒店,完了把機票給訂了。”
唐盛銘這一舉動又使喬安銘給驚愕了一把,對著江明軒挑了挑眉,江明軒笑得好幸福!
一切安排好後,唐盛銘垂了下眼簾,對江明軒說:“那,過去了就好好調養調養,有什麼需要讓安銘給我電話。”
江明軒笑著說:“這你都給安排好了還能有什麼事兒了,沒了。錢的事兒你不用操心了。”
唐盛銘抿了下唇,他自始至終沒和江明軒的眼神對視過,忽閃著眼睫毛,“梅子,快生了,到時候你給過去看幾天孩子,兩個了她媽媽身體也不好,梅子還是個孩子帶不來孩子。”
江明軒笑嘻嘻的看著垂眸瀲灩的唐盛銘也不表個態。邊上的喬文軍笑嘻嘻的說:“那成那成,好事兒嘛!雙胞胎好啊!我到時候把你媽媽給你送過去就是了,你忙你的。”
喬文軍看了眼江明軒,便又對唐盛銘說:“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提前給我們電話就是了。”
唐盛銘轉身,背對著江明軒說:“這幾天有兩個人和兩輛車子專門給你們用,車子隨時停在醫院的停車場,安銘跟我出去和兩位大哥打個招呼去。”
江明軒瞪了眼兒子的背影,唇角笑著幸福的弧度,“安銘小屁孩子,讓你叔叔跟你去和人家打個招呼好了。”
唐盛銘背對江明軒,“十七歲了還小嗎?我十七歲時都有自己的投資公司和幾家酒吧了。”
江明軒唇角的弧度笑得更加大了,對著喬安銘挑了挑下巴,用口型告訴小兒子,“去吧!”
喬安銘對於唐盛銘的話非常不滿,撇撇嘴肺腑著,有什麼了不起啊!我就是不想開公司好吧!肺腑歸肺腑可是人還是得跟著人家走。
喬雨早都知道唐盛銘來了,早早起來在帳篷裏呆著糾結,出來或者不出來這個問題時,便聽見唐盛銘和顧子越說著話已經走了!她倏地起身出了帳篷,發現唐盛銘的背影在晨曦下是如此的挺拔,可是那麼耀眼的男人為什麼她就不能擁有,為什麼?
喬雨緩緩轉過頭看著江明軒的病房,都怪她,要不是那個老妖精,她遲早都有機會的,老妖精,我喬雨發誓和你勢不兩立。
喬雨直接拉著箱子走人,喬文軍和江明軒通過窗戶玻璃看著她走。
江明軒看了看喬文軍,那個男人已經氣得兩隻手在發抖了。
江明軒忽閃了下睫毛,“文軍,別生氣了,到底還是個孩子嘛!你去問問看身上有錢沒?女孩子一定不能缺錢用,給,我這裏有張卡,不多,本來是給安銘準備上大學用的,你給她拿著吧!”
喬文軍蹙眉,“不用管她,出去死了算了就當我們這些年的心血被狗給吃了。”
江明軒唇角勾了勾,對喬文軍撒了個嬌,“哎呀~你這人怎麼這樣了?她身上好歹還流淌著著你們老喬家的血了,不會跟她媽媽一樣的,你要對她有信心呐!趕緊去啊不然走遠了。”
喬文軍拿著卡,“這裏多少錢?”
江明軒瞪了眼喬文軍,“十萬,快去吧!”
喬文軍蹙眉,“你瘋了,給她這麼多錢做什麼?明年安銘就要上大學了,不給,出去給死了算了。”
江明軒急的自己往下爬,“你不去那我去了哦!廢話多的很,女孩子她身上有錢了就有安全感了就不會學壞了,快給拿去啊!”
喬文軍站在原地看著江明軒,“明軒,算了,你不了解她,你就是給她一百萬她也是沒得救了,由她去吧!”
其實江明軒心裏也清楚,喬雨是她看著長大的,她不是錢的問題,而是虛榮心和野心,還有強烈的欲望的問題,從小到大他們給她的錢還少嗎?他們那麼培養她,可她不照樣經常去那些娛樂場所一彈吉他、唱歌為名,還不想走入一天捷徑嘛!可是江明軒是最了解上流圈子的規則了,她無論怎麼做都是為了她好,可惜啊!那就由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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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盛銘和顧子越一出江城機場,梁濤就招手示意喊道:“唐少、顧總,這裏堵,快點自己上來我這就開走了。”
車子一上機場高速,顧子越的商務手機就響個沒完沒了。最後一個電話接完,顧子越對唐盛銘說:“去趟皇族,老大和梅先生等我們了。”
唐盛銘拿著電話顛來顛去,“不去,我回梅子鎮,你們慢慢探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