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宇認認真真看了一會點頭道:“好像是長高了。”
“原來我還在發育啊!”陸小曼驚喜得差點跳起來。
秦瀚宇在她胸前掃了一眼:“你確定?”
陸小曼捂住胸悲鳴:“你這是赤裸裸的人身攻擊!”
秦瀚宇掏出錢包付錢:“我從不在外麵對你做人身攻擊。”
充滿內涵的一句話讓陸小曼從頭燒到了脖子,連收銀的小妹都臉紅了。
陸小曼慌慌張張提著袋子就跑,秦瀚宇站在後麵看她一蹦一跳的身影,若有所思。
她還是充滿青春活力的女孩,自己是否將她困住了?
“長官,快點!”陸小曼有點提不動了,在門口叫他。
秦瀚宇望去,見陽光照在她身上,將她的頭發照得金燦燦的。她把東西放在地上,揮手叫他,眼睛彎成了月牙。笑容大大的像是一朵盛開的花。
很多年後,秦瀚宇總是能清晰地回憶起這一幕。那個女孩,站在陽光裏,穿著奶白色的毛衣天藍色的牛仔褲,天真無邪地笑著叫他過去。那個女孩,是他的女孩。
“長官,你都買了什麼,好重。”陸小曼一邊走一邊抱怨,突然手上一輕,秦瀚宇已經把袋子提過去。
“你在生氣嗎?”陸小曼看他繃著臉,小心翼翼地問。
秦瀚宇突然扭頭和煦地笑道:“小曼啊,你還想玩兒坐推車嗎?”
陸小曼被他笑得莫名心虛,搖頭如撥浪鼓:“不想,再也不想了。”
“可是你還是沒有解釋,為什麼會跟他去超市,坐,推,車。”秦瀚宇加重了坐推車三個字。
陸小曼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就,就是,周末的時候,寢室的室友都回家了。秦子墨突然生病,朋友托我照顧他,所以我就去了。”
“生病了還能逛超市?”
“對啊,我就是這樣說嘛,可是我一說他就虛弱得像是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
“說重點。”秦瀚宇不耐煩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陸小曼認命地眼睛一閉:“他說我膽子小不敢坐上去,然後我為了證明我的一世英名就坐了。”
“剛才你說你很喜歡?”
“我說我小時候很喜歡。”對呀陸小曼,你腦子怎麼那麼笨,剛才說小時候很喜歡不就沒事了?
“誰托你照顧他?”秦長官,都過去百八十年的事情,您能不這麼尋根究底的嗎?
“我大學同學,說了你也不認識。”陸小曼決定三緘其口,珍愛生命少說話。
“是嗎?”秦瀚宇輕笑,陸小曼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個推著嬰兒車的少婦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陸小曼!”就在陸小曼決定龜縮地逃走地時候,少婦大喊了一聲。
“真的是你啊,看你身邊站的不是秦子墨,我還差點不敢認。”少婦興奮地抓著陸小曼的手,順便打量了一番秦瀚宇。
“我身邊站著的為什麼會是秦子墨啊?”陸小曼掙脫她,推回到秦瀚宇身邊,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要不要這麼狗血啊?她大學就讀了兩年,之後從來沒跟她們聯係過好嗎?
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就遇到了呢?陸小曼拚命給她使眼色,可是興奮過度的同學根本看不見。
“當時全校誰不知道你喜歡秦子墨啊?”
陸小曼心裏一萬隻羊駝狂奔而過:“他們不是應該認為秦子墨是GAY嗎?”
“對呀,全校都知道,秦師兄原來是彎的,最後都被你扳直了。陸小曼,真有你的啊!”路人甲同學曖昧地撞了一下陸小曼的胳膊。
這才意識到她身邊站著另外一個男人不太好,所以就,把她拉到一邊以方圓一米都能聽到的聲音跟她說悄悄話:“不過陸小曼,你可不能始亂終棄啊。秦師兄對你那麼癡情,你不能移情別戀,不然全校女生的唾沫都能淹死你。”
若說剛才陸小曼看向秦瀚宇的眼神是祈求原諒,那麼現在就是求你救救我,讓老天爺收了這個長舌婦吧!
秦營長順利接受到陸小曼的眼波,緩步走過來:“這位小姐不妨上樓再跟我妻子敘舊?”
路人甲同學目瞪口呆:“妻子?你結婚了?”
“你娃都這麼大了我為什麼不能結婚?”
“說得也是。”路人甲同學點頭:“可是,為什麼不是秦師兄?”
陸小曼想一巴掌拍死她:“我跟秦子墨是清白的,我們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再說我會被吃得一幹二淨渣渣都不剩的。
“怎麼可能?你們可是全校公認的金童玉女,我們都看你們出去開過好幾次房。”路人甲同學堅決不信。
陸小曼最後一點耐心和禮貌消耗完了,拉著秦瀚宇,丟下一句:“後會有期,生意興隆。”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