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秦瀚宇帶著陸小曼到了他以前的小公寓,旁邊的超市。
因為是周末,超市裏人很多。秦瀚宇氣定神怡地推著車,引來不少人側目,當然大多數都是些無知少女以及少婦。
陸小曼醋意油然而生,本來走在前麵看零食,立刻跑回來抓著秦瀚宇的胳膊宣告所有權。
到了食品區,秦瀚宇手上突然一緊,把陸小曼拉近懷裏。一個推車從她身邊呼嘯而過,上麵蹲著一個妙齡少女,後麵跟著一個焦急萬分的少年。然後推車很不幸地撞在了堆成塔做促銷的可樂上麵。
“哈哈哈,我以前也喜歡玩兒這個。”陸小曼看男孩緊張地把女孩扶起來,笑嘻嘻地說。
“是嗎?跟誰?”秦瀚宇不冷不熱地在後麵問。
陸小曼扭頭對上他肅殺的眼神,連忙捂住嘴甕聲甕氣地回答:“做夢,做夢玩兒。”
“哦?要土豆嗎?”秦瀚宇貌似不在意,拿了兩個盒裝的土豆問。
“去那邊挑新鮮的吧?”陸小曼指著蔬菜區那邊,呃,周末貌似人太多了。
秦瀚宇不動聲色把土豆扔進推車,然後又拿了幾樣菜放進去。陸小曼琢磨著能做幾個菜了,眼睛瞄到對麵做促銷的巧克力,眼睛一亮。
“長官,買那個,還送公仔哦!”陸小曼一臉期盼地指著堆成小塔形狀的巧克力。
秦瀚宇微微勾唇,把推車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長官……”陸小曼拉著他的袖子撒嬌。
秦瀚宇停下來,挑眉問:“做夢跟誰玩兒?”
還惦記這事呢?小心眼兒!
“跟你,當然是跟你了,嗬嗬嗬。”
“是嗎?那不如讓你夢想成真一次好了。”秦瀚宇讓出推車,示意陸小曼坐上去。
陸小曼雙手捂住臉,她又不是五六歲的小女孩兒,誰還好意思坐在推車裏麵啊。再說了,她已經結婚了,已經是婦女了好嗎?
“怎麼了?”秦瀚宇不解地問。
陸小曼知道他的脾性,要是不老實交代,他絕對做得出比讓她當眾坐推車更慘絕人寰的事情來。
“是秦子墨。”陸小曼從指縫裏偷偷看他,秦瀚宇一張俊臉果然黑了,旁邊經過的人都忍不住想繞道。
“很好。”秦瀚宇推著車丟了一塊排骨在裏麵,陸小曼瞬間覺得那就是自己。
“什麼時候?”走了一段距離之後,秦瀚宇站在離巧克力一個貨架的距離問。
陸小曼抬頭蔫蔫地回答:“大學的時候。”
秦瀚宇眼中精光一閃,陸小曼肯定如果他戴著眼鏡的話,精光肯定會叮地一聲停在眼角。
“你們大學的時候不是不對盤?”秦瀚宇生生把推車從巧克力貨架旁邊擦過,往冷藏櫃的方向去。
陸小曼咽了口唾沫:“是啊,那時候他天天追殺我。早上堵在寢室門口,上課的時候占我的座位不說還故意嘲笑我。吃飯也總是喜歡搶我碗裏的肉。他真是太可惡了!”
“也就是說,除了睡覺,你基本都跟他在一起?”秦瀚宇眼睛微眯。
陸小曼顯然沒有意識到危險,講起秦子墨在大學的時候對她如何虐待就義憤填膺:“最可恨的是,他連覺都不肯讓我好好睡!有一次硬是逼我去看一部科教片,結果散場的時候寢室已經關門了,害我在賓館睡了一晚上的地板。”
“科教片?”秦瀚宇挑眉。
“對啊,無聊死了,又臭又長,好像叫什麼兩性知識。我又不是小孩子學什麼兩性知識!”陸小曼唾沫橫飛地說著,突然覺得氣場不對,還是春天超市怎麼就開冷氣了?
“也就是說,你們一起去開房?”秦瀚宇轉過頭,漫不經心地挑牛奶,陸小曼光是瞄到他的餘光就背後冒冷汗。
“長,長官,你聽我解釋,我,我是清白的,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我知道。”秦瀚宇很快接口。
陸小曼詫異下意識反問:“你怎麼知道?”那時候她還不認識他呀。
“因為洞房花燭的時候,你有落紅。”
陸小曼絕倒,秦長官像您這麼陽剛的純爺們兒,說這麼文縐縐的話真的很違和,很嚇人好嗎?
“看了幾次電影?”秦瀚宇冷不丁地問。
陸小曼掰著手指頭數:“三次,四次?”然後瞄到秦瀚宇似笑非笑的眼睛,連忙改口:“就一次!”
陸小曼討好地看著他,拜托秦長官,我們才和好不要因為這種過去的小事情吵架好嗎?
“很好。”秦淡淡地說了兩個字,推著車子準備去結賬。
陸小曼聽到他說那兩個字卻比他板著臉罵她還害怕,這回秦長官不是想殺人於無形吧?
陸小曼悲催地跟在秦瀚宇後麵,悶悶地盯著他的背。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長高了一點,以前隻到他第三根肋骨,現在好像到第二根了。
“長官,長官,你看我長高了!”陸小曼發現新大陸似的,用手在自己頭頂上劃過去跟秦瀚宇比身高。